個猶如懷石料理一般的金發男子,眼睛裏的光芒,誰都猜不透。
浦原喜助的眼睛掃過她握著刀的手,一絲鮮紅從指縫中流了出來,順著刀柄向下流,而後被斬魄刀吸收。他安靜地站著,什麼表情都擺不出來。
“……我隻是有點難過。”更墨年緩緩開口,“隻是,有點難過。”
因為崩玉,眼前的人承受了比別人多無數倍的壓力和罪惡。這一切從開始就和她有關,可她卻被隔得遠遠的。
“以前的我太弱了,沒有幫到你,真是對不起。”
她說著,朝他舉起了刀。
“現在,崩玉之於我的意義已經達到,我很高興,這是你造出來的東西,所以我沒有懷疑半分。現在,我想讓你看看。”
你我終有一天拔刀相向。
不是為了所謂的背叛,而是因為除了戰鬥,我已無法再在你麵前停留半秒鍾。
“告訴屍魂界,崩玉覺醒了。”她淡淡地開口,身型一閃,下一秒刀便已經重重地壓在了浦原喜助的刀鞘上,“所以你們……都輕易別死了。”
再一次見到你,我發現,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始終無法責怪你。
更墨年眼睛對上浦原喜助,頓了頓,翻手收了刀,轉身準備離開。
這就足夠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
浦原喜助沉默地望著她,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攤開手,手心裏血跡斑斑。
隻需一刀,更墨年的實力便已經顯露無疑。
另一邊的戰場很激烈,更墨年看著葛力姆喬被爆發的黑崎一護壓著打,撇了撇嘴,一個瞬步衝入中間,兩隻手同時一抓,身體猛地一旋,兩人被同時扔了出去(作:請參考卡卡西是怎麼甩開佐助和鳴人的……)。
戰鬥就此停止,黑崎一護不可思議地望著中間一身白衣的女人,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勒紅的一圈印記正隱隱作痛。而這邊,葛力姆喬定定地看著更墨年,不甘心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更墨年轉頭看著黑崎一護,淡淡開口,“黑崎少年,回去轉告你老爸,說墨年我很思念他給我的過期汽水,還有,謝謝他。”
黑崎一護不明所以地看著更墨年,可後者卻早已經一腳踏進了葛力姆喬劃開的空間裂縫之中。
她看著依然安靜站著,注視著她的浦原喜助,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已經和浦原站在一起的日番穀冬獅郎,然後,在葛力姆喬閉合空間的同時,背過了身。
“走吧,去找烏爾齊奧拉。”
新月
找到烏爾齊奧拉的時候,這個虛圈裏一向冰冷冷的第四十刃正麵色平靜地坐在一幢高高的大樓頂端等著他們,淡然地瞥了更墨年和葛力姆喬一下,沒有說話,目光重新投到了遠方,眼睛說不清楚是有神還是無神。
他頭頂上的月亮才剛剛升起,整個現世逐漸暗淡下來。
“喲,淚痕弟弟,你這個惆悵的表情一下讓我心動了~”
更墨年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走到他旁邊,隨意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抬起頭,她朝著不遠處的葛力姆喬招手。
“過來坐,葛弟弟,月亮很好。”
烏爾齊奧拉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臉上明顯地寫著“你哪兒隻眼睛看見我在惆悵了?”
更墨年和他對視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沒有開口。
葛力姆喬別扭地自她旁邊坐下,皺著眉頭看了看烏爾齊奧拉。
“烏爾齊奧拉,不回去嗎?”他的聲音響起。
烏爾齊奧拉沒有回頭,淡淡回答,“午夜12點。”
更墨年恍然,“啊,那個小姑娘要來了嗎?她叫……恩,織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