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淡如水,回來的時候卻一身的傲氣。”
女子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說吧,掀了幾個隊?”他掀眉。
“……6個。”
“才六個?”
“……8個。”
“沒了?”
“……好吧,10個,除了一番、六番和十三番,這次真不騙你了。”女子斬釘截鐵。
“……”
“真沒騙!喂,浦原喜助你擺那麼個臉色什麼意思啊,嫌棄我了?”
“我有嗎?”
“我一定要把你的實驗室砸個稀巴爛!”
“砸吧,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
“我怎麼?”
“小心我住到屍魂界不回來!”
“你大可試試,信不信我封了所有的穿界門?”
“……浦原喜助你混蛋!”
“謝謝誇獎~”
“……”
“……”
身前身後數百年,當我見到你,時間便也不再蔓延。
番外·藍染惣右介 殊途
有那麼幾個詞語,曾經被藍染惣右介反複斟酌過。
倦馬嘶風,雄師折戟,英雄末路,青山埋骨。
第一次想到這些時,他正親手葬送了上司的未來。
平子真子傷痕累累地趴在不遠處的地上,白色的麵具覆蓋了他的整張臉,隻有那流長的金黃色長發露在外麵,散亂地鋪張開來。
藍染惣右介一邊緩慢地抽出刀,腦子裏不知為何竟想到了那麼幾個悲壯的詞語。
一個恍惚,浦原喜助便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一手攬過猿柿日世裏,目光森森,泛著冰冷。
藍染挑了挑眉,笑了笑,把刀又重新送回了刀鞘。
那個時候,他想,自己一定也會有這麼一天。因此,一定要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做完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
市丸銀站在自己旁邊,譏笑了兩聲,說,藍染副隊長,你剛才走神了喲~
藍染回頭,望著身邊的銀發少年,說,你猜到了嗎?
市丸銀點點頭,說,猜到了~
藍染少有地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
大概是從那時起,銀就開始沒大沒小地和自己講話了吧?
陷入回憶的藍染兀自點了點頭,總結著。
在那之後,便是屍魂界前所未有的大型葬禮。
他被迫陪著西洞院墨年不停地喝酒,整個葬禮,他沒有在隊首室裏出現哪兒怕一秒鍾。說來可笑,那個女人竟然連一個裝樣子的理由都不屑於找,直接就對自己說,“我就是討厭你出現在真子的葬禮上。”
麵對著那毫不掩飾的厭惡,藍染不禁有些想笑。
整個屍魂界裏,敢這樣對自己講話的人,也隻有她了。
初見西洞院墨年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繞著瀞靈廷外壁練習瞬步的普通魂魄,在藍染眼裏,她不過是有著不錯的靈力而已,相比於真央裏那個隻用一年就畢業的市丸銀,根本是天差地別。
舍身犧牲為墊背,也隻是因為有平子真子在場,演戲罷了。
出忽意料的是,自己的隊長卻記住了那個女人。
他曾問過平子,在他眼中,西洞院墨年是什麼樣子的。
記得當時,平子真子姿勢誇張地坐在桌上,想了想,說,惣右介,別小看她,在那個女人眼裏,所有人都是一副模樣。
想到這裏,藍染惣右介靠在虛圈冰冷的石椅上,內心升出一股極大的讚同感。
那時候的西洞院墨年,誰都不愛。
他看得很清楚,對於市丸銀,那隻不過是一種強烈的欣賞而已。
把世界排擠在自己之外,雖然很難,但卻也能做到。然而,融入這個世界,然後清醒地扮演著局外人的角色,這卻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