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慈祥的臉,像極了她自己的父親。

在他身上,她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胡萊萊看著賀城擱在枕邊的衣服,她想,昨天她和賀城兩個人回了自己的家,今天是該去賀城家看一看。

從床上爬起來,她伸手推了推坐在床邊的賀城。

“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換就換唄,我是你老公,又不是別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賀城賴在床上死活不願走。

最終胡萊萊把衣服往賀城身上一甩:“再不出去,我就不去了!”

“別不去啊,我出去還不成麼。”

把衣服重新遞給胡萊萊之後,賀城這才不情願的出了臥室,並且還很正人君子的帶上了臥室的門。

到了賀城家,賀爸爸賀媽媽早就站在門外等他們了。

胡萊萊不知道兩位老人站在門外等了多久,想到她在家裏磨磨蹭蹭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

他們隻有賀城一個兒子,而賀城卻因為要顧及她的感受而堅持住在外麵。

胡萊萊從車上下來,走到賀父賀母跟前,叫了聲爸媽。

兩位老人都很熱情的招呼著她,才剛說了幾句話,賀母就把從自己手上脫下的一枚戒指戴在了胡萊萊手上。

“媽,您這是?”

被人寵著4

“媽,您這是?”

賀母拍拍胡萊萊的手背說:“這枚戒指雖然比不上那些鑲有多少克拉鑽石的鑽戒,不過它卻是賀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一聽說賀母戴到自己手上的是賀家的傳家寶,胡萊萊更是受寵若驚。

“媽,這禮物太貴重了,您先替我保管著吧。”

胡萊萊沒有說不要,她隻是覺得這枚戒指所承載的東西太過於厚重,她怕自己承擔不起。

“正因為這禮物太貴重了,媽才必須盡快的把它送給你,不過你以後可就要辛苦咯,要替我孫媳婦保存十幾二十年的。”

“媽,”胡萊萊還想說些什麼的,卻被停好車走過來的賀城接下了話音。

“磨嘰什麼呢,媽讓你替咱兒媳保存著,你就先戴著唄。”

賀城拿起胡萊萊戴著戒指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後除了幾句好看,他就再也沒說出什麼特別讚美的話來。

胡萊萊心想,也許這個戒指的款式是真的老土了一點。

賀母不光送了胡萊萊一個大禮,還替他們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那一大桌子菜和胡媽媽替賀城準備的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賀家的一頓飯,胡萊萊吃的相當愉快,一家人有說有笑的,並沒有她之前的擔心的壓抑感。

進了賀城家,她才算是真正的有官民是一家的感受。

他們是官,她是民,他們樂嗬嗬的坐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的吃飯,這算是官民一家吧。

飯後,賀母留他們在家多住兩天,看著賀母難卻的盛情,胡萊萊剛想點頭同意,卻被賀城以明天還要工作為由拒絕了。

從賀家出來時,胡萊萊看到賀父賀母臉上帶著笑意的臉上卻隱藏著無限的落寞。

有父母留不住兒子的落寞,也有年老者特有的孤獨。

胡萊萊不知道賀城有沒有看到,但是,看到一直笑著送他們離開的賀家二老,胡萊萊有些心酸。

安慰

回去的路上,胡萊萊想了很久,她總覺得賀城和他的父母之間,有著很深的隔閡。

但是從賀父賀母迎接他們到家,再到他們送她和賀城出來,所有人臉上都是掛著笑的。

好像哪裏都沒有問題,但胡萊萊心裏,卻又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終於,她沒能管製住自己的好奇心。

“賀城,我覺得你爸媽其實挺想讓我們住在家裏的,你為什麼非要堅持住在外麵?”

“我怕住家裏你會不自在。”賀城雙手嫻熟的控製住方向盤,認真專注的看著前方。

胡萊萊承認,和公婆住在一塊,很多方麵確實都挺不自在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對賀城給出的這個答案不是太滿意。

“剛才你媽那樣懇求我們,我差點就答應她了。”

“萊萊,你覺的媽她疼我麼?”賀城終於扭頭看了胡萊萊一眼。

“疼你,怎麼不疼你了,不疼你的話,吃飯時能老往你碗裏夾你喜歡吃的菜麼!”

“她不是也替你夾了麼?”賀城一隻手掌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胡萊萊頭頂摸了摸。

她還真是單純,認為那個會替她夾菜的人,就是真正對她好的。

賀城反問了胡萊萊一句‘她不是也替你夾了麼’之後,便不再說話。

胡萊萊也替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在車座位裏,仔細打量著賀母送給她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