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這位就是,”杜雨澤遞支筆給胡萊萊。
“沒錯,這位就是我先生,賀城。”胡萊萊看了賀城一眼,從他翹起的嘴角上,她能看出來,她的這個答案,他是滿意的。
胡萊萊覺得,賀城需要的也就是要她在別人麵前和他做出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
她讓他如願,他自然就會高興。
4男人有太多麵
杜雨澤友好的衝賀城伸出手,自我介紹到:“杜雨澤,請多多關照!”
賀城握住杜雨澤的手,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說:“哪裏,哪裏,要說關照,還是杜醫生您得關照一下我嶽母!”
杜雨澤看了賀城一眼,臉上的笑容不著聲色的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笑容:“我是一個醫生,賀先生請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杜醫生您了!”賀城總是笑的這麼彬彬有禮。
胡萊萊看著這樣的賀城,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
他有太多的麵,多到她幾乎都不能分辨的清哪個是真正的他,哪個又是他的麵具。
手術進行的很成功,胡萊萊興奮的半夜都沒睡著覺。
寬大的床,她和賀城本來是各睡一邊的,可是胡萊萊卻感覺有些冷。
明明是夏天的晚上,她卻覺得有絲絲的冰涼在侵襲著她,她忍不住的往賀城那邊挪了挪。
賀城似乎是沒感到她的動靜一樣,依然睡的香甜。
胡萊萊覺得賀城一定是出差累到了,所以才會睡的這麼熟,以前隻要她稍微一動,他都會睜開眼睛看看她,然後又問她是不是要去洗手間什麼的。
晚上他怕她害怕,每次她去洗手間,他都會等在門口陪她說話。有時候胡萊萊實在是困的發慌,賀城就在門外自己哼歌。
知道胡萊萊從洗手間出來,他才跟在她身後重新上床。
“賀城,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會有這麼大的勇氣。”這話當然是胡萊萊自己在心裏說的。
如果賀城沒有和她提及離婚的話,興許現在她已經把話說出口了。
可是,現在賀城隻是為了升職,才不會和她離婚,胡萊萊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與賀城分擔,也不想把自己的快樂與他分享。
這句感謝的話,她隻是默默的在心裏重複了幾遍。
想到身體一下子變的健康的母親,胡萊萊心情大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睡意。
在床上來回拗,她又怕驚擾到賀城,如果老老實實的躺好,她又會渾身酸痛
5拒之門外
外麵的天空微微的有些發亮,胡萊萊終於還是平複了興奮的心情,躺在床的另一側安然入睡。
這一覺,她睡的特別香,從知道母親的病後,她從來都沒有像這次睡的一樣香過。
胡萊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賀城正歪在她的身側,目光專注的盯著她看。
迎上賀城的深邃的目光,胡萊萊的心猛的一緊,想要坐起來,賀城的手卻覆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眼神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小腹上,然後再從小腹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賀城也不說話,就是眼睛來來回回的在她的臉與小腹之間來回巡視,目光深邃幽深。
胡萊萊不知道賀城到底在想些什麼。
“賀城,謝謝你。”胡萊萊是真心感謝賀城,如果沒有他,她肯定不會那麼果斷的做出那個正確的決定。
被胡萊萊這麼客氣說謝謝,賀城先是一愣,然後又衝她笑了笑,說:“萊萊,我是你丈夫,你遇上什麼困難第一個要先想到我,什麼事都由我替你擔著!”
賀城還是心疼胡萊萊,手術後,他找杜雨澤簡單的談了談,杜雨澤告訴他說,胡萊萊媽媽查出來肝癌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賀城一驚,想起一個月前,扶著母親走出醫院的胡萊萊,原來那時她媽媽就病了。
前一天,他正跟她談離婚的事。
賀城想,在那天之前,胡萊萊有什麼困難卻是都是找她解決的,甚至連她媽媽的花園長草了,她都會給他說。
可是,那天他問她去醫院有什麼事,她卻什麼都沒告訴他。
那時候她找他,不正是因為她的心門正在慢慢的向他敞開麼。
現在,她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卻再也不找他了。
一種被拒之門外的感覺,潮水般的湧上心頭。
賀城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永遠的對他關上心門。
往胡萊萊跟前湊了湊,賀城低下頭,便含住了胡萊萊的唇,他輕輕的吻著,沒有任何急促的氣息,也沒有任何霸道的索取。
6回家的聲音
他輕輕的吻著,沒有任何急促的氣息,也沒有任何霸道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