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瞪了他許久,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以前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即便是兩分鍾的通話時間,他也還是會極力的申請,今天這是怎麼了。

“哥?哥?”方正試探性的叫了賀城兩聲,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他才下車,去把剛被丟出車外的手機找了回來。

隨手按了一個鍵,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他在電話薄裏找到一個被賀城存為老婆的電話號碼,按了下去。

電話響了沒兩聲,胡萊萊拿出電話,看到是賀城,她慌張的想接通,電話卻被董路言霸道的拿了過去,他看了一下,就按了拒接鍵,然後把電話關了機,遠遠的丟在餐桌的側邊。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方正又重新撥了一遍,剛剛無法接通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他搖搖頭,把電話扔進車裏,人也跟著上了車。

胡萊萊不知道董路言到底想幹什麼,從酒吧把她拖出來之後,就帶她來了B市最大的遊樂場,他帶她一起坐過山車,拖著她一起玩刺激的激流勇進。

用了大半天的時間,遊樂場的項目,他們差不多已經玩了個遍。

胡萊萊問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董路言卻是一聲不吭,帶著她從這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

我就想這麼靜靜的看著你吃一頓飯

最後,胡萊萊也不問了,由著他帶著她滿遊樂園裏瘋。

太陽快要下山了,他才帶著她出了遊樂園,進了一家環境不錯的西餐廳。

董路言依舊不言不語,胡萊萊低頭認真的用刀劃牛排,董路言就盯著她看。

兩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就這麼一直尷尬的僵持著。

直到胡萊萊的電話響起,她看到是賀城,心裏一喜,正準備找個理由離開的,電話卻被董路言搶了去。

她生氣的丟下刀叉,問他:“董路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就想這麼靜靜的看著你吃一頓飯。”

看著這個對自己來說是那麼特別的男人,胡萊萊終究還是心軟了。

“董路言,我們都是大人了,看到你這樣,我也會不好過。”

“是嗎?”董路言翹起嘴角,把自己盤子的牛排夾到胡萊萊盤子裏,他開口說:“你會為我難過,那我能不能理解我我還有幾乎呢?”

“董路言,你再這樣的話,這飯真沒辦法再吃下去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吃你的,我就想這樣看著你吃,行麼?”

“都瘋了一天了,你怎麼不吃?”胡萊萊把董路言夾過來的那塊牛排重新放回了他的盤子裏。

如果對麵坐的是賀城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塊牛排給吃掉,可是現在對麵坐著的人是董路言,不是賀城。

董路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慢慢的說:“萊萊,我就要去美國了。”

胡萊萊抬起頭,看著董路言。

“剛在酒吧,就是談論這件事的。”

“怎麼突然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胡萊萊的眉皺了皺,想拿餐巾紙擦嘴巴,董路言卻搶先一步,探起身子,含住了她的嘴唇。

驚詫間,胡萊萊忘了反抗,其實即使此時她奮力的反抗也是無濟於事。

董路言含著她的唇舌,不放過任何一個柔軟的地方,極盡的唇齒糾纏間,他突然嚐到了一股鹹澀,那淡淡的滋味,讓本想索取更多的腳步戛然而止。

我剛才一時情難自禁

看著她順著臉頰流下的兩行淚水,她終究是不樂意再和他有如此親密的關係的,他終是不忍心再惹她傷心。

董路言頹廢的放開胡萊萊。

“對不起,乖,別哭了,我剛才一時情難自禁。”

被董路言這樣輕聲低哄著,胡萊萊哭的反而更厲害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哄過她。

看到胡萊萊越哭越凶,董路言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甚至連紙巾都來不及抽出一張,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

董路言把胡萊萊送到他們小區門口,臨下車時,胡萊萊說:“放在你那裏東西,我都還沒來得及搬,你什麼時候走,我盡快的把屋子給你騰出來。”

“東西先別搬了,在B市我還有別的住處,再說去了美國,那套房子就更是住不著。”

“可是,”

“別可是了,那些東西都是有些歲月的,經不起這麼搬來搬去的。”

“嗯,不如你先把那套房子賣給我吧,你上次給我的錢,還有一百多萬,我想替媽媽和自己置辦一個自己的家。”

“房子你可以先住著,可是如果你非要我賣給你,那就算了,我明天就找個搬家公司,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可是,這麼好的一套房子,我怎麼能白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