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她雖然自幼就喜歡白如墨,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很明確的跟他說過。她總是以為,再等等,再等等,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他。到時他一定會接受的。
但沒有想到,這個韓奇香竟然就這樣跟他說了。在他還喜歡著她的時候,就這樣直白的說了。
為了避嫌,白如墨肯定隻會疏遠自己。那這樣,往後自己更是沒有半點翻盤的機會了。
秣陵雙拳越握越緊,幾乎就要控製不住的一把掐住麵前之人的脖子。
韓奇香將她麵上的表情盡收於眼底。笑了一笑,又走近了幾步,這才低聲的道:“我說過,你可以放我離開逍遙島。隻要我不再出現在白如墨的眼前,時日長了,他隻會是你的。”
“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師兄?”
韓奇香輕笑:“你不會。你告訴了他,我就不能離開。那這輩子,白如墨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秣陵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白如墨。若是說喜歡,可她千方百計的想逃走;若是說不喜歡,但她跟白如墨在一起的時候確然笑語如珠。
可是秣陵知道,白如墨是真的愛上了韓奇香。
所以她沒得選擇。
“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今晚,讓木燁去找白如墨商議靈石島之事。然後,幫我引開一直跟著我的侍衛。”
黃昏時刻,韓奇香讓小鐲子去叫白如墨。
他過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而韓奇香則是一身黃裳綠裙,正坐在桌前。
半壁斜照,隱隱入屋。她斂眉垂目,側影芳華。
白如墨站在門口,不敢出聲,隻是久久的看著,唯恐打破了這入畫美景。
還是韓奇香先看到了他,盈盈一笑:“怎麼站在門口?”
白如墨這才舉步進來,在桌旁坐好,笑道:“怕驚擾了你。”
韓奇香低頭一笑,執了酒壺,就想起身給他麵前的杯子篩酒。
白如墨握住了她執壺的手,柔聲的道:“我來。”
清香冷冽,入口綿柔。白如墨放下杯子,望著韓奇香,隻覺身心俱醉。
他笑了一笑,忽而輕聲的道:“香兒,你可記得那次的冀州茶棚初遇?那時你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一頓,倒將杯中大半的茶水都濺到了我的身上。當時我就在想啊,這是哪裏來的莽撞的小姑娘,竟是這般的蠻橫。”
韓奇香想起那時的情景,也不由的想笑:“可我看你當時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哪裏還敢放在心上?隻怕就是被你的那一句,我現下就有空給嚇到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明明我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若是改日有空,就將平生所學傳授。一般的人都聽得出來這隻是一句敷衍的話,可你竟然就當真了。可不是教我哭笑不得?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韓奇香笑:“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一般的人了?”
白如墨握著她的手,抬頭一笑:“我的香兒,從來就不是一般的人。縱然是再笨,我也喜歡。”
韓奇香作勢發怒:“既然我這麼笨,那你為什麼還要喜歡?”
白如墨聞言,竟似真的偏頭在想。片刻,他方才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可就是喜歡了。香兒,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可是我現下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韓奇香隻覺心中某處顫了一顫。一刹那,她很想跟他說,白如墨,隻要你不與無雙城為敵,我願意永生永世的陪著你。
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聽她的。
她低頭,掩飾漸漸紅了的眼眶。待得抬起頭來時,依舊語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