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軒……”
“那你喜歡麼?喜歡沉軒這麼對你麼?要不要再深一點?再深一點,會更舒服的……”
“這樣……就好舒服了……”她神思完全破碎,說出的話,隻跟著身體驅使……
沈沉軒愛極了她現在誠實的樣子,腦子裏又蹦出一個個問題來,“說,你愛我,還是愛陸少川多一點?”
景吾依舊無法思考,他一陣衝撞之下,她連連說:“你,你……”
“那以後,還準他也這樣碰你麼?”問這個問題時,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身下的力道,更似要將她整個人都頂穿一樣。
景吾答不出來,
這個問題的假設,好像是有些問題。
沒聽到回答,沈沉軒隻以為她是不好回答,憤怒的抽出身,將她一把轉過來。粗暴的架起她一條腿,纏在自己腰上,將她雙腿分到最開,他再次撞進去,狂猛得快將她五髒六腑都撞到移位。
在她一片求饒聲中,他再次咬牙問:“還要不要他碰你了?”
“不要……”她搖頭,破碎的開口,一會兒又說:“不是……不是的……”
沈沉軒氣得氣血都衝上了頭頂,她竟然自己把自己的話又反駁了。
“什麼不是?我還不能滿足你,你還非得要他?”
一下重過一下的猛烈撞擊,發泄不了此刻心頭的嫉妒。他兩手揉著她的豐盈,雪白的豐盈上留下觸目驚心的條條紅痕。
痛意和交疊而來的快感,逼得她快要掉眼淚了。混沌中,聽到他的話,又破碎的反駁,“我和少川……沒有這樣過……我們不是這樣的……”
許是真的醉了。
她心裏的話,全部倒騰而出。帶著這麼久以來,被他誤解的委屈,也宣泄著自己從前對他撒謊的疲倦和痛苦,隻叨叨著解釋:“我沒有別人……隻有你。一直……就隻有你的……隻有你這樣對我……”
沈沉軒明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怔,下一秒,回神,又把她摟緊,問了一遍:“一直……是指什麼時候?”
她似很努力在想。脆弱的眉心輕擰著,兩手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沁潤出水波的眼睛裏,一片迷茫。沈沉軒沒有耐心,挑起她的下頷,讓她對上自己,身體再在她體內推進一寸,感受到她的顫栗和呻.吟,他霸道的開口:“回我話!什麼是一直?”
“一直就是……一輩子……”
似乎怕他聽不懂,她又補充,“四年前隻有你,四年後……也還是隻有你的……”
有一種感覺,像是被拋上天堂。
沈沉軒覺得,自己此刻無疑就是!
他驚喜的捧著她的臉,眸子裏迸射出花火,顫著音,說了一遍,“四年,隻有我,景吾,把這話再重複一遍!”
景吾流了淚。
她趴在他肩上,突然就哭了。哭得好委屈,好難受的樣子,“是隻有你……一直就隻有你……”
可是……
他卻結婚了。
沈沉軒根本不用去探究她這些話裏的真真假假,他相信她!
聽著她的哭訴,他心疼得心像是要裂開一樣。將她一把從地上一抱而起。她兩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就埋在他胸口前。
把她壓在床上,重新吻她,每一下都充滿了疼惜。他的每一個吻,每一寸細致而深入的疼愛,都帶著他深深的懺悔。
那一瞬,隻覺得心裏暢快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底長久掩藏的所有陰霾,都被她一語驅散開。
陽光,穿透了雲層……
這麼久,他該死的一直在誤會她。早在四年後第一次要她的時候,他就該知道她的生澀,她的敏感,那些都不是偽裝。
可是,這惱人的小東西,偏偏要騙他!
他竟然也受騙上當。
吻到自此動情,他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扶著他的肩,擺動著臀,一寸一寸的將他完全吞沒進身體裏。
那肌理相纏,火熱纏綿,讓彼此都忍不住哼.吟。
她身子上上下下,嫩白的豐盈在飛揚的發絲下,起起伏伏。
這一夜,兩個人相纏在一起。他瘋狂的索要,她傾盡所有的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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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一片溫暖、旖旎。
一門之隔的門外,冰雪飛揚,地凍天寒。
陸少川木然的收回手,木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從不怕冷,可是,這一夜,仿佛睡在了冰窖一樣。身體的每一寸,都沒有哪怕一絲絲的溫度。
胸口的某一處,痙.攣著痛。
...........
翌日。
一早。
陽光穿透酒店房間的窗簾,照射進房間的時候,景吾一瞬間就醒了。
她幾乎是立刻驚坐而起,一垂首,就見到身邊的男人。他睡得很沉,麵上是滿足。濃眉展開,沒有一絲絲的愁容。
景吾心裏波動劇烈,暗潮翻湧。
他是一絲不掛,自己,也是!她身上是數不清的或紅或紫的吻痕,他身上也有少許,甚至還有她的指尖撓過的痕跡。
心裏的悔恨,懊惱,蓋過震驚。昨晚喝得太多,有些斷片,可是,卻又清楚的記得他們的緊密相纏。她清楚自己連抵抗都沒有,就車輪在他帶給自己的充滿罪惡的情欲裏。
她鼻頭發酸。
低頭找自己的衣服,在門口才找到,胡亂的套上。
這顆心,終究是不爭氣啊!
即使幾百遍警告自己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糾葛,可是,一旦卸下心防來,什麼都功虧一簣。
她咬咬牙,逼著自己不再看床上那個男人,套上衣服,狼狽的出去。
腳步,有些亂。
心,還在亂跳。
一切的局麵,全亂了。
一出來,隔壁房間的門,也跟著從裏麵被拉開。
她的懊惱和悔恨來不及收斂,被隔壁的人見了個正著。她雙手輕微的顫栗了下,悄然垂在身側,有些尷尬,又覺得無地自容。
景吾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脖子上的吻痕,她下意識想要遮住。
“他還睡著?”走近,陸少川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她手一僵。忽然間覺得自己此刻的動作有些可笑。便訕訕的將手放下,不敢看他。
“走吧,你去哪,我送你。”陸少川兩手兜在口袋裏,依舊平靜的開口。
景吾細細的說:“我……去中心醫院。”
陸少川上車,在導航上輸了醫院的全稱。景吾就坐在副駕駛座上。
“為了什麼去醫院?”陸少川問。
“……鸞鸞有些不舒服,前些天,做了檢查。今天去拿結果。”景吾撩了下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