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遭遇了什麼意外反擊,而是……什麼都沒發生。
方墨的內息探入到門內之後,就立即像是丟進了水裏,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說感應到法陣的反擊了,他甚至連法陣都沒感應到!
方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以往無論遇到什麼修士器具,遇到什麼類型的法陣,他都能夠輕鬆地使用內息探查出來,而現在可以確定這個門上應該架設了法陣,他的內息卻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檢測反應。
“喂,方墨,怎麼樣?是不是什麼都感應不到?”一旁的馬遠寧問。
方墨瞪了他一眼。
這個家夥,肯定早就知道這種情況,剛才卻不提醒自己一下。
方墨懶得理他,想了想,再次手掌按了上去,內息發動。
毫無意外,內息再次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聲無息。
方墨又嚐試了兩次,開始加大內息,但每次都是同樣的反應。
他知道,簡單的內息查探是沒用了,思考一會兒,他在體內經脈中布下法陣,內息通過法陣加持,化為一道劍氣,刺入門內。
受到劍氣衝擊,大門嗡嗡嗡地微微震動起來,與此同時,門上也開始亮起了淡淡的橘黃色光芒。
一旁的馬遠寧和其他幾名手下軍官齊齊露出驚訝表情。
他們剛才用了各種方法進行嚐試,卻一次都沒能讓這個大門生出任何反應。
現在方墨一來,竟是立即讓它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退後。”
馬遠寧向身邊幾名手下軍官發出命令,帶著他們後退一段,給方墨騰出了更大的空間,但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方墨身上。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他好第一時間上去救出方墨。
在方墨的內息劍氣刺激下,大門持續不斷地輕微震動,發出嗡嗡響聲,表麵上繼續亮出淡橘色光芒,但……僅此而已。
方墨發現,雖然自己成功激發了大門上的法陣,讓它生出反應,但內息劍氣卻像是被堵在了門外,不得而入,還是無法查探到裏麵的法陣實情。
“看來是刺激不夠。”
方墨思索片刻,內息一變,體內經脈中換了一個法陣布置,內息劍氣再度激發,卻已經變化了部分性質。
這一次,大門上的反應果然又有所不同。
它不再是嗡嗡作響、輕微震動,而是轟隆隆作響,卻不震動,同時表麵放出的光芒變成了淡紅色。
“咦?難道這個門內的法陣居然是一個複合型法陣?”
方墨心裏奇怪,繼續催動內息探查了一會兒,發現大門的反應不再變化,就又更換了體內經脈中的法陣。
果然,隨著他更換經脈中的法陣,釋放出的內息劍氣發生變化,大門內法陣的反應也隨之產生變化。
這樣更換幾個法陣繼續刺激嚐試,方墨終於察覺到了一點異常的反應。
透過這個反應,方墨第一次探知到了大門內法陣的一絲端倪。
但這顯然還不夠,他探知到的這絲端倪,根本不足以他摸清楚這個法陣,更加不足夠讓他破解整個法陣。
於是他隻能繼續更換體內經脈中的法陣,繼續探查。
身後的馬遠寧和其他幾名軍官看得一臉懵逼。
剛才任憑他們怎麼擺弄都沒有半點兒反應的大門,這時候在方墨的手下,卻一下子像是變成了一個神經病一樣,開始發出不同大小、不同頻率的聲響、放出不同顏色的光芒,還會有時震動,有時又不震動。
他們完全搞不懂,方墨到底對這個大門做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大門能夠產生這樣的反應,就意味著方墨比他們強得多,那就有希望破解大門上的法陣,破開大門,繼續向裏麵探索。
方墨卻沒他們想象的那麼輕鬆。
雖說通過不停地改變體內法陣,用不同性質的內息劍氣刺激大門上的法陣,的確能夠得到反饋,探查到部分法陣。
但他發現,每次探查到的結果都很不一樣,他一直無法探查到完整的法陣,每次都隻能探查到一小部分,便再也沒辦法探查更多。
這讓他有點兒煩。
這就好像是玩拚圖遊戲一樣,他每次都隻能完成一部分的拚圖,好像很有希望將整個拚圖完成的時候,卻完全進行不下去。
而等到換了一個方式重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拚圖變成了另外一張。
這實在是很讓人蛋疼的事情,因為這樣他總是沒辦法知道這個法陣的全貌,就很難確定該怎麼破解這個法陣。
這樣嚐試更換了差不多近百種法陣,利用近百種不同屬性的內息劍氣刺激門上的法陣後,方墨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很明顯,隻使用一種屬性的內息劍氣進行探查,看樣子是不會帶來更多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