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若是武姓,事情恐怕就大了。“不論是誰家的女兒,她和五郎都已經不在人世。就我所知,那家也是封了消息,隻說遠嫁。”
“好了,不說這些。墨三兒,我是說墨紫。大哥你才見了她一次,我可是跟她熟了,頭回瞧見她時,就十分順眼。當時她女扮男裝,那俊的呀——”閩榆一拍桌子,“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活脫脫是個老五。大哥,如今我能問麼?老五夫婦怎麼去的?”
“老五是老六放走的。”事情還要從頭說,“你知道他們哥倆平時就是最好,老六又心軟。五郎夫婦到玉陵隱姓埋名買了個園子定居,給老六寫過一封信,後來也不知是怕我發現還怎麼,也不跟老六聯絡了。直到兩年後大女兒出世,才跟老六又恢複通信,但也不頻繁,一年一封報個平安。後來,又斷了音信。老六夫婦瞞著我去了趟玉陵,才知道五郎家遭了天火,除了兩個孩子的屍身沒有找到,一園子再無生還者。他們在當地找了幾個月,回來將這件事告訴了我。你嫂子當時就哭暈了過去,甚至很長時間都不肯原諒我,覺得老五是讓我逼死的。我自然也是痛悔不已,想到兩個未曾見麵的孫女就這麼不知下落,茶飯不香。也派了人去找,卻也查不出什麼來。倒是發現火災另有隱情,不是天火,而是人為的。給仵作一千兩銀子,才套出五郎夫婦和家仆並非死於大火,身上有多處刀傷,顯然是歹人所為。然而知府是個昏庸的官兒,朝廷正考績,他怕地方有匪類而影響升官,就報成普通火災méng混過去了。”
“什麼?!”閩榆一驚。
“老五從家裏出走時,帶走了兩顆水淨珠。這件事,我至今沒有告訴任何人。”閩氏其實已經贖回六顆珠子,外界所傳不真。
閩榆張大嘴巴,“那小子報複他爹呢,隻有他敢做這種事。不過,大哥,你默許了?”
“口頭上我不能軟,但sī心裏希望小兩口能過好日子。”決絕的姿態是做給女方家長看的,他們後來果然因為他斷絕和五郎的關係,沒有再找閩家人麻煩。
“難道有人知道了老五家有珠子,所以謀珠害命?”閩榆立刻想到。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第二個原因,而且珠子也不見了。”但閩槡願意用全部的水淨珠來換兒子兒媳的xìng命。
“老五夫fù在當地極樂善好施,可能不小心落了強盜眼,也可能有家賊內應,事到如今已經很難查清。我隻求墨紫真是我孫女,那我還能彌補當年的錯。恐怕這兩孩子也吃了不少苦頭,要不然她怎會女扮男裝替人掌事?”想著,就心酸。該是閩家千金,卻讓人差使。
“大哥,別想那麼多,我瞧她還tǐng樂嗬的,如今都成第一女官了。不過,她父兄已死,怎麼能確認她是五郎的孩子?又不能單憑長相和左撇子這些。”人有相似,雖然太多巧合的地方了。
“最好能再問問她,還有見一見她妹妹豆綠。”閩槡不知道豆綠叫人抓走了,不然更得急。
“要不,我發個帖子,讓她明日來度元宵節?”打鐵趁熱。
“那是最好不過了。”這種事,等一刻都心焦。§思§兔§在§線§閱§讀§
但,墨紫去不了。
元宵節這天,她先要跟船司同僚吃頓中飯,晚飯則已經答應了裘三娘去新家裏做客。當然,她在回帖推掉閩榆老爺子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對方猜想她是閩家孫女。
昨晚,和元澄沒再有單獨說話的機會。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又讓她去船司上任,沒看到元澄,卻看到了皎姑姑和秋霜正帶著丫頭們從廊下過。麵碰麵,皎姑姑沒什麼表情,秋霜微笑,說是元宵節,讓墨紫早點回來吃湯圓,她會親自給大家下廚的。
在門口碰見正往回走的銘年,衝她很有氣,轉身又說什麼大人今天到中書令家過節,不用擔心新來的客人整出花樣。又走兩步,再回頭,問她要是實在不會繡東西,要不要他到外麵買個現成的,臨時充心意,騙過大人再作打算。
這小子可愛得要命,令墨紫笑不攏嘴,心想買荷包送元澄,不如買個什麼給這小子,感謝他這般為她著急。不過,皎姑姑和秋霜美人還不用她費腦筋,除非元澄昨晚惹她狂哭的表白是昏了頭,否則應該會有打算的。她雖然不是坐享其成,但也不好急吼吼去針對他元家的長輩和還沒行動的客人。
晚上進了蕭三府,春風滿麵的她,招忙著整理箱籠的裘三娘問一句——
“今日有何好事?”
“無事。”墨紫信手拿起一本書,“我不是請同僚喝酒嘛,十來個人就來了倆。今兒我上任第一天,竟集體不到。有趣不有趣?”
書名也有趣,叫花神傳。
開篇第一句:玉陵有絕美一女,能號令百花齊放,尤牡丹為盛。心善慧靈,助人濟世,民喜稱花神。RO!。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22章 女官女商
第322章 女官女商
“這不叫有趣,叫自討沒趣。”裘三娘對小丫頭們交待完了,過來和墨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