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堂哥派的人來接我了。那我先走了。”薛子謙低聲說道。

無論如何,眾人都站起來送他出門。

走出房門,外麵是一片冰天雪地,片片飛雪從天而降。

薛子謙穿著黑色的大衣,剛出去,頭上肩頭就落滿了純白的雪花。

“路上小心。”陌瑾彥開口道。

薛子謙停住了腳步,忽然轉身,看向陌以安,“安安,要走就快點走。”

說完這句話後,薛子謙再也不回頭,大步流星離開。

重新回到餐桌上之後,陌以安開口說道:“訂機票,我們明天就去紐約州吧。段純你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麼著急?原本不是說再留兩天的嗎?”段純有些吃驚。

陌以安笑笑,“早晚都一樣,早點更安心。”

這話,段純、陌瑾瑜和陌瑾彥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何啟弘不很清楚,但是他向來不會冒失地問什麼不該問的話題。

陌瑾瑜和陌瑾彥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緊接著,段純立刻就給秘書打電話,讓人訂明天一早飛往紐約的機票。

這頓飯還是好好地吃完了。

吃過飯之後,各人都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段純早已經習慣了飛來飛去的生活,他的行李明天直接讓秘書送去機場就行。何啟弘也一樣。不過因為和原定去紐約的日期不同,所以這邊還有同行的助理繼續留下忙工作,他先跟陌以安他們一起走。

陌以安在收拾東西,段純走了過來,靠在門邊說道:“安安,那這房子怎麼辦?”

陌以安一愣,緊接著就笑了起來,“什麼房子怎麼辦?房子還是房子啊,我以後又不是不來了。別說的跟逃難的一樣!”

段純皺眉,“你不怕?”

陌以安微笑,“我為何要怕?我跟那個薛紹根本就不是同路人,我不可能走到他的路上,他亦很難走到我的路上。僅此而已!”

此時,陌以安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上的路,總不會是筆直的,而隻要是在同一個層麵上,那終究會有出現交叉點的一天。

段純點頭,“那你現在為何又著急要走?”

陌以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首先,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其次,我不想冒險!世界上總有一些瘋子是不顧一切的,我現在還沒實力。不過不會讓我等很久了!”

隔日,一行人就去了紐約州。

此時,陌以安一行人已然在藍天之上翱翔,而薛子謙,卻像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雛鷹,隻能在籠子裏哀鳴。

“都走了?”薛紹晃著手中的酒杯,色澤漂亮的紅酒,散發出讓人迷醉的香味,透明的酒水像是琥珀一樣,漂亮得不可思議。而薛紹的那一雙藍眸,湛藍而深邃。

薛子謙麵無表情地說道:“嗯。”

薛紹輕輕地抿了一口酒,一臉享受的表情,“舍不得?”

“有什麼舍不得!”薛子謙嗤笑。

“是嗎?可是子謙,為何我看到你並不高興?”薛紹忽然靠近了坐在他身邊的薛子謙,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

薛子謙轉頭,嫌惡地看了薛紹一眼,“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高不高興?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這一點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

瞬間,屋子內就一片寂靜!

好像時間停頓了那麼一瞬,緊接著,“砰!嘩啦!”

剛才還在薛紹手中拿著的酒杯,此時已經撞牆身亡,玻璃碎了一地,紅色的酒水從白牆上流下,好像是不新鮮的血液。

薛紹明明白白地從薛子謙的眼中捕捉到了厭惡,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一手掐住薛子謙的下巴,吧他的臉掰過來與他對視。

“子謙,這麼多年了,你從來都知道怎麼樣才能激怒我。”薛紹低頭,在薛子謙那殷紅的唇上輕輕撕咬,很快,淡淡的血腥味就充斥著兩人的口腔。

薛紹那湛藍色的眸子,變得迷離,低沉的聲音在薛子謙的耳邊響起,“子謙,怎麼就學不乖呢?”

薛子謙猛然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真皮沙發。

“知道嗎?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薛紹低低一笑,灼熱的氣息盆栽薛子謙的耳後脖頸處,讓他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真不愧是我養大的,對我的喜好和厭惡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真好,這樣才有情趣。如果你真的像那些拚了命得想爬上我的床的人一樣,那我恐怕就沒興致了。還是現在這樣好,我有耐心慢慢變熱!讓你自己看清楚,不管你的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是你的身體,就隻能被我玩弄。”

說到最後,薛紹的聲音有些陰冷。

同時,他的手也已經探入到薛子謙的衣內。

“皮膚真滑。我說了不想讓你回華夏,回去才多久,回來就好像是老了幾歲。不過有點好處就是,病倒是給治好了,我玩起來也放心了。是不是,堂弟?”

薛紹的聲音就好像是無孔不入一般,薛子謙此時最想要的是封閉自己的五感,什麼都感受不到,或許就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