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激靈被打回了原型。他的腦子更亂了,他剛才在想什麼?竟然想要放過她?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陌以安也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霍言信,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霍言信卻忽然瘋狂起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錯了,但凡是後悔,就永遠都來不及了!你想讓我放了你?放了你之後讓何啟弘跟霍言昭給你報仇?放了你之後給我惹出無數麻煩?丫頭,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我不介意把你養在這兒,以後就為我一個人服務,可如果你不老實,我隻有殺了你!”

“三少不成!她來稥港這段時間就跟你發生過衝突。一旦她失蹤,何少跟大少的人肯定會差到你頭上,到時候我們根本藏不住他!殺了她才是最保險的!”

“是呀三少,不殺她的話,我們就會被她連累!何家的力量您也知道,想查出她的消息,並不難。如果我們給她來個死無對證,那即便是何少再懷疑,沒有證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誰都拿我沒辦法!而一旦她被發現或者是逃走了……我們,就隻能死無葬身之地!”

霍言信緊緊地閉上眼,好像是在掙紮,可是很快,他就猛然睜開眼,此時,他眼中的憐憫和觸動已經全然不見,隻剩下了瘋狂,極致的瘋狂!

陌以安的眼神變冷,冷眼看著朝她圍上來的眾人。

第一個走上來的當然是霍言信,陌以安迅速抄起一個開了口的紅酒瓶,朝霍言信掄砸過去。

霍言信的反應慢了半拍,被紅酒瓶砸中了臉頰,頓時,嘴角鼻子就溢出了鮮血,而紅酒也撒了他一身。

後麵的人見陌以安竟然動手,隻是愣了一瞬,立刻就衝了上來。陌以安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不斷地從身後的酒架上抄起酒瓶朝著衝過來的人砸去。

那幾個喝了陌以安酒的壯男,忽然覺得頭上昏沉得更厲害了,身上也沒勁兒,就好像是醉了的感覺,沒錯,就是醉了,而且還是很醉很醉!偏偏他們的腦子並沒那麼醉!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誰也不會想到,剛才的那杯亂七八糟調的酒,甚至並不是很辣的酒,後勁兒竟然會那麼足!

那幾個人甚至連好好走路都不能,歪歪扭扭的,明明想要朝陌以安撲過來的,卻總是不小心撞上同伴。

霍言信也是一樣,被陌以安一酒瓶給撂倒摔在地上之後,竟然起不來了!好像渾身的肌肉都不聽指揮了!

“給我……給我抓住那個小賤人!”霍言信氣急敗壞。

那幾個沒喝酒的,見霍言信和另外幾個同伴竟然倒了,立刻就聯想到了剛才陌以安給他們的那杯酒。

“臭婊~子,竟然敢算計三少算計我們兄弟,今天不操死你我就不是虎門的人!”

四個男人蜂擁而上,陌以安就算是砸酒瓶的速度再快,也不是對手。

眼看一個人已經衝了上來,陌以安頓時就急了,一把迅速轉身跑到了酒架邊上,身體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竟然將酒架給推倒了!

“啊——我的腿……”

衝上來的男人被砸在了酒架之下,慘叫連連。

陌以安卻沒處可躲了。

她迅速跑到了窗前,想要跳窗而逃,然而窗口上卻是有防護網,根本沒辦法逃。

陌以安四處看,妄圖找到什麼工具,然而,什麼都沒有!

剩餘的那三個人,雖然也掛彩了,但是沒什麼大傷,他們朝著陌以安圍堵過來,“跑啊,你再跑啊?能耐不小啊!”

此時,霍言信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滿眼憤恨地盯著陌以安,“就是你!就是你這種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裝乖巧,實際上總是不忘咬人一口!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兄弟們給我上,別他媽憐香惜玉,這種女人就是欠幹,給我狠狠地折磨,往死裏弄!”

陌以安的臉色瞬間發青,難道今天真的逃不掉了?

一瞬間,她的腦子裏轉過了幾百道彎,可是此時,真的是沒有辦法!這房間太空了,什麼有用的工具都找不到。

眼看著眾人朝她逼近,陌以安一口氣衝從窗口衝到了床頭,床頭邊上的梳妝台上,有一麵鏡子。她一拳打碎了鏡子,雙手各持一塊玻璃,對準朝她逼近的人!

“你們繼續,我倒是要看看,誰先死!”陌以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然而,這些人似乎是看慣了女人這般反抗,依舊不管不顧地朝著她逼近。

“你還有力氣嗎?我看你還是把力氣留著待會兒再叫吧。我的藥可不是凡品,這會兒是不是感覺渾身發癢,空虛,想要被充實?嘿嘿,待會兒你會更空虛的,一刻都不想讓我們離開你的身體!”

陌以安臉色一僵,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才略微放下了心。沒錯,剛才喝下那添加了藥物的水時,她立刻就運轉了體內的靈力,衝洗著藥效。讓陌以安很無力的是,靈力對上這些藥效,耗費很大。甚至堪比治療中等創傷時的靈力耗費量!不過到底是能衝幹淨,她也算是放心了。酒力也是一樣,被她的靈力稀釋過後,她體內真正殘存的酒力,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