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屋裏住著的池春和陸止,讓他們也吃。

不過池春和陸止都擺擺手說不用,陌以安也就不強求。

可她遞出去餅幹的手還沒收回呢,就被老嫗猛然將餅幹袋子給奪了下來。那速度叫一個快啊,連陌以安都沒反應過來,餅幹袋子就已經被奪走了!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陌以安忍不住默哀,果然高手在民間,她已經參加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她的反應能力一流,而這位老嫗竟然能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奪走餅幹袋子,這真是一個人才啊!

之間老嫗拿走了餅幹袋子,立刻拿了一塊嚐嚐,絲毫是覺得味道不錯,趕緊又把餅幹袋子遞到媳婦麵前,“快快媳婦,也讓我孫子嚐嚐這餅幹,真好吃。比咱們過年時候在城裏上班的姑家送的那袋子餅幹都好吃!你快嚐嚐!”

……

這一連番的情況,別說是陌以安了,屋內的其他三個人,陸止池春和韓澤,也都傻眼了。

陸止和池春的家境都還算是不錯,陸止的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池春的父母則是國營企業的職工,韓澤就更不必說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市井民婦?

“好了,媳婦吃好喝好了趕緊睡一會兒,多休息休息,外麵空氣也不好,都是煙味。對孩子不好。”老嫗細心地鋪開被子,給媳婦蓋好,她則直接趴在床邊,“我老婆子人小不占地方,就在這兒歪一下,照看兒媳婦了。妹子,你自己先委屈一夜。要不是你,我媳婦也不至於成這樣。”

……

所有人都已經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大月份兒的孕婦,他們能動手麼?

顯然不能!

就連韓澤,都很無奈地看了陌以安一眼,示意陌以安怕到上鋪去跟他擠擠。

陌以安滿頭黑線,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陌以安又悠然地走回來了。

“剛才去前麵餐車的時候,聽見倆穿製服端鐵飯碗的幹部在說,等會兒要來咱們這節車廂搜查,也不知道是搜查什麼的。隻聽見說什麼計劃生育,還有什麼二胎的,我也沒聽清楚。不過那倆幹部說,他們的醫生也在車上。對了這位阿姨,您媳婦不是肚子不舒服嗎?那計生的幹部馬上就來了,正好讓他們的醫生幫您看看。您媳婦這畢竟月份兒大了,我也怕真有個什麼意外。哎阿姨,您要是等不及的話,我現在立刻就去把倆幹部叫過來!**說幹部是人民的公仆,我跟他們說所您這情況,他們一定立刻就趕過來的!”

說著,陌以安就作勢要開門離開。

可是聽了陌以安的話,原本趴在床邊的老嫗和躺在床上虛弱的孕婦,全都一咕嚕爬起來了。

孕婦的臉色發白,老嫗的臉色發青,老嫗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我這就帶媳婦去叫醫生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有問題,我一準兒來找你的!”

陌以安驚訝地叫了醫生,“哎呀那可不行,還是我送你們過去吧,免得路上再出問題。外麵人好像很多呀!”

老嫗趕忙擺手,“不用送不用送,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那路上出事兒了呢?不行不行,還是讓我送你們過去吧。”陌以安堅持要送。

老嫗的臉色頓時一變,勉強擠出來了個笑容,“真不用送。媳婦,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覺得好多了?我們自己走,沒事兒吧?”

孕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也隻能點頭,“嗯,已經不疼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的。”

陌以安點點頭,“這樣啊,那你們路上出了問題,可不要找我們啊。是你們自己不讓我送的,也是你們自己說已經沒事兒了的。”

老嫗和孕婦的臉色都很難看,不過還是點點頭,匆忙地拎著行李出去了。

車廂終於又恢複了安靜!

待老嫗跟孕婦走了之後,韓澤池春和陸止三人看陌以安的目光,簡直是膜拜!

真沒想到,陌以安竟然這麼簡單地,三言兩語就把那兩個耍賴的女人給弄走了,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陌以安隻是挑眉一笑,“抓住重點,凡事都能迎刃而解。”

是呀,老嫗跟孕婦,那是絕對不能亂碰的,隻能讓他們自己承認自己沒事,讓他們自願離開。

陸止忍不住朝陌以安轉了幾圈,連連點頭,“哎呀呀,安安,你還真是夠厲害啊!這種辦法你都能想得出來!不過還真是奏效的很。其實餐廳裏根本就沒什麼計生幹部吧?”

陌以安嘴角一抽,“你以為呢,不然你去看看?還有,叫我海妖,下次再交錯,可就甭怪我不客氣了喲。”

……

火車一路半走半停的,花了三天兩夜才到了滇省。

陌以安等人順利地帶著武器裝備出了火車站,又尋了一輛公共汽車,從火車站到邊境那邊的城鎮。

到了邊境那邊的城鎮,要處境是很簡單的。在國境線的兩側,其實很多地方管轄的並不嚴格,畢竟國境線那麼長,誰也不會天天盯著一個地方。因此,也就有專門的三輪車,來往華夏與緬甸之間,運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