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令狐尋淚淡淡的命令道,於是那信使乖乖地下去待命。而令狐尋淚看向風小白,怎麼她一會臉色很好,一會臉色不好的,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而薜紹總算是按捺不住了,突地站了起來。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卻看到紅鶴顯然沒有受到這一消息的任何影響,而是細心的為蕭素兒倒上茶水。自己喜歡紅鶴已久,紅鶴也模糊的給過自己回應,怎麼她聽到李令月出家的消息,卻是一點也沒有高興的反應呢?

“薜公子請坐下吧。”

盡管令狐尋淚早就知道薜紹的真正身份,但是也算是為了保護風小白吧,她還是尊重薜紹的身份,至少對於令狐尋淚來說,有一個自己的人在李令月的身邊要可靠多了。

“我該怎麼辦?”

不像是在問他人,而是像在問自己。

“寺廟的話,就讓我們一起去幫你吧。”

唐夕辭看出大家的為難,而也看出一些矛盾所在。隻是風小白那個家夥怎麼還是不在狀態,她是在想什麼,難道不怕自己把令狐尋淚搶走嗎?

“這個主意不錯。我想就這麼決定了吧,一個時辰後就出發吧,希望來得及趕上明天的剃度儀式。”

令狐尋淚看著天際微黃的天空,緩緩的說著。

“你們先去準備吧,我還有一點事。”

突然風小白向外跑去,誰也沒有意料到她在想什麼,而是跑得這麼快又是在幹什麼。

“郡馬爺他怎麼了……”

蕭素兒突然插嘴問著,令狐尋淚還是冷漠的看著風小白的背影消失在門框處。才緩緩的道,“你們去準備吧,我去看看她就好。”

這裏她是主人,還容不得別人撒野,看著薜紹已經在矛盾的邊緣,令狐尋淚其實並不知道她在矛盾什麼,隻是知道她在糾結,會看人心,卻由於情商過於低下的緣故呢。令狐尋淚跨步找風小白去了,而唐夕辭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看著這三個人,紅鶴皺起眉頭來,她們之間好生怪異。隻是,蕭素兒現在才是自己的全部,如果能讓蕭素兒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還需要一件很重要的事吧,既然她同意去做的事,那紅鶴就隻好乖乖的聽話去做。不做一百分,起碼要做到99分,這便是紅鶴。

“你到是不著急?”蕭素兒果然是過來人了,看著紅鶴卻也有自己的冷靜,不由嘲笑起薜紹來,看來這薜紹配上那李令月的性子,還果然是天生一對呢。

“我僅僅是一個局外人,該幫的會幫,不該插嘴的,自然不會插嘴。”

露出微笑,果然是好一副國色天香。蕭素兒不由一時看得呆了去,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那風小白一家子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

“主持!”

寺院,從來都是寧靜的地方。不管是古還是今,至少在風小白的眼中是這樣的,她其實並沒有到那群女人議論紛紛的寺院,剛下了馬車,至山腳下,因為這裏的寺院有從山腳至山頂的階梯。馬車並不會直接到達山頂,而這個時候,當這一行人不得不因為遵從這寺院的寺規,而從山底下慢慢的往上爬行。而無法濫用各自的功力,於是她們這一行人,並沒有及時的在李令月去見主持的時候趕到。

回首,素衣,無修飾的容貌。卻也能從那細細皺紋底下,未免難看得出,這,其實也是當年的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卻是一臉看破俗世的模樣,這樣的女子相必,身上也一定有精彩的故事。僅僅是對著李令月淡淡的一瞥,卻讓李令月萬分驚歎,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人,更甚於自己的母親,那麼高高在上,那麼淡然的,給自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而這種壓力,卻不同於自己的母親那樣給自己的威嚴,是那種淡淡的,反正就算在她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卻走不進她的心裏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