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群人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除了我和檔案局的一個朋友不是當兵的,其餘的居然都是峰的戰友。喝的稀裏糊塗,喝酒的人思想也亂,話題也多,什麼都說,我和峰因為過幾天就要出去學習那個黨員先進性教育,一桌人開始談政治,談部隊,談戰友,談得我快要睡著了。
到最後還是婷打來電話,把我驚醒了,她仍是氣呼呼的。開問就問我暈了沒有?我被她氣得哭笑不得。
“那我等會去找你吧?”還是我先軟下來。
“算了,你接著喝吧!爭取喝到明天早上!反正你也不是沒喝過!”她真是句句都要把我噎死。
“暈!”
“我睡了!我就是告訴你我關機了!不用給我打電話!”她惡狠狠地說。
“行!那你睡吧!我呆會回家!”我沒好氣地掛斷電話,她這不是純屬來氣我嗎?
我在朋友麵前接電話可能習慣了麵無表情。說話可能也沒什麼感情。養成的就是那種公事化的習慣。
臨走我跟峰又聊了幾句,也就是說一下出去的事情,然後我就回家了。我還真得沒再打電話給婷,大概我越來越懶了,也不想動不動就因為一點小事就去哄她。再說你關機就關機吧,我打了也白打。還是省點力氣回家睡覺吧。
(七十一)
我拿起電話,還真的是雯,我竟有一時的不知所措,腦子裏全是那輛白色的小別克。
失神間,我還是掛了電話,給雯打了回去。
“在哪兒玩呢?”接通雯先發問。
“沒出去,在家。”我悶悶地說。
“…………”雯在那邊又說些什麼,我居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啊?哦,哦。”我稀裏糊塗地就應著。
“你聽了沒有?”雯大概也能聽出我的失神,有點氣了。
“恩,聽著呢!”我收回心神,提起精神說。
“哦,對了,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去學習一段,正要跟你說呢。”我轉移話題,剛才的話題我實在拚湊不起來了。
“哦?要去哪兒?多長時間啊?”雯果然跟著我的話走了。
“學黨員的先進性教育,單位組織的,出去轉轉,大概一個多星期吧…………”我簡要把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又是這一套!”雯對此更是嗤之以鼻。
我笑笑沒說話。
“那你這兩天還來不來?”雯又問。
“恩……”我又跑神了,“呃……這兩天我看情況,去的話再給你打電話吧!”
“好。”雯的聲音甜美依舊。
掛了電話,我的腦子還是混混沌沌,什麼也不想想了,又打開電腦,給峰打電話,喊他上網來陪我玩,一直到兩眼酸得睜不開我才上床睡覺。
已經困到了極點,沾上床,我就沉睡過去。
我睡得晚,醒得卻很早,過完年家裏又剩下我一個人,我拖著拖鞋到客廳裏,跌坐進沙發裏,瞪著牆上的掛表:5:00,看著空蕩蕩、亂糟糟的屋子,連感慨也不知道該發什麼了。
好像有句話叫做什麼:“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婷好像也拿來教訓過我。
突然覺得該做些什麼。我站起身,思忖著從哪兒下手,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桌上沒用的、看著不順眼的東西統統扔進垃圾桶,其他能塞的統統塞進抽屜,把我扔的滿屋子的衣服統統扔進衛生間,破天荒擦遍所有的桌子和沙發,還拖了地板。
整個屋子————幹淨了!至少目前從視覺上看是這樣!
運動是可以提精神的,我精神抖擻,僅有的倦意也一掃而光了,洗了臉,拉著衣服就出了門。
我開上我的車,邊走邊打電話給婷:“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