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體內病毒的關係,留在山穀中靜養,莫飛宇陪著他,除了按時替他注射抑製劑之外,兩人也互相分享著分開後的經曆。
其他人都外出時,殷七酔便一個人躲在房裏,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發病的間隔也越來越短,他能感覺他的身體日益衰弱。
因此他對寒小然越來越冷淡,常常一整天和他說不上一句話,還趕寒小然和寒離一起外出尋糧,就算寒小然回來了,他也照舊躲在房裏。
寒小然心裏著急,他知道殷七酔時間不多了,可是裴鋒和野人還在研究莫飛珚的病毒,抽不出時間幫殷七酔解毒。
好在熬了將近十天,裴鋒和野人終於出來了,莫飛宇立刻迎了上去,兩人關在實驗室裏,一關就是十天,除了出來吃飯之外,連澡都沒空洗,他的阿鋒也要變野人了。
魏衝激動得看著野人手上的藥劑,“確定能解小珚體內的病毒嗎?”裴鋒和野人點點頭,他們五天前研究出來後,又花了將近五天的時間測試,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隨後他們便替莫飛珚注射解藥,沒多久莫飛珚便昏睡過去,裴鋒在魏衝發飆前趕緊解釋,“這是正常現象,莫大哥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魏衝這才點點頭,小心地替莫飛珚蓋好被子,寒離注意到寒小然臉色不太好,他將寒小然拉到一旁,小聲問著,“怎麼了?”
“酔哥情況很糟,能請裴大哥幫他看一下嗎?”寒小然低聲答道,寒離一愣,這才發現殷七酔不見蹤影,看來又是躲在房裏了。
“你先去陪著他,我會跟裴鋒說一聲。”寒離點點頭,寒小然便離開了莫飛珚房間,等到寒小然離開後,殷九殤淡淡得問,“酔哥的情況怎樣了?”
“小然說不太好,最近越來越常發病了。”寒離皺眉說道,殷九殤也蹙起眉頭,一旁的野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插嘴問道:“殷七酔那家夥的狀況不好?”
“嗯,你和裴鋒沒辦法解他體內的病毒嗎?”寒離問道,野人想了想,開口說道:“還不確定,等我看過他情況再說吧。”
隨後野人和裴鋒便去找殷七酔,打算接下來研究他體內的病毒。不過殷七酔的狀況真的很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枯黃凹陷,渾身透著病態的蒼白,白裏還隱隱泛著青。
兩人趕緊將殷七酔帶到實驗室,寒小然想跟進去卻被拒絕了,他隻能望著山壁在他眼前緩緩關上,他和殷七酔默默的注視著對方,或許這是兩人最後一次的對視。
當山壁快要完全關上,寒小然見到殷七酔對他露出一抹笑,他心髒瞬間緊縮了一下,腳不自覺得向殷七酔走去,卻在下一秒,撞上了山壁。
寒小然呆呆的望著完全關上的山壁,剛才殷七酔的笑容還浮現在眼前,曾經就是那抹笑,讓他從此萬劫不複,眼裏隻看得見殷七酔。
酔哥為什麼突然又對他笑了?寒小然心裏浮現不祥的預感,前幾日開始,酔哥便不再和自己說話,也不再搭理自己,更不用說對自己笑了。
可是剛才酔哥又笑了,為什麼?難道酔哥覺得他們不會再見麵了,所以給自己最後一抹笑容嗎?寒小然緊抿著唇,泛紅的眼瞪著山壁。
最後他大大的吐了一口氣,隻能相信裴鋒和野人了,他們都有辦法解開莫飛珚體內的病毒,應該也有辦法對付酔哥體內的病毒。
寒小然在心裏不斷自我安慰著,最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別墅,別墅裏一陣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各自的房裏待著,寒小然走到殷七酔的房裏。
驚訝的發現在床上,有一封署名給自己的信,寒小然顫唞著手拿起信,抽出信紙攤開來,殷七酔整齊漂亮的字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