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您,索科洛夫斯基同誌。”沙波什尼科夫元帥並沒有在電話中表態。
“好的,祝您新年快樂,也祝您健康。再見,元帥同誌。”
對於索科洛夫斯基彙報的這個調查結果以及西多羅夫的檔案來看,沙波什尼科夫元帥基本上對自己寶貝女兒的眼光還算滿意。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自己出手去對付一個還算有比較好口碑的上校師長有些讓人為難,這會讓自己背負上任人唯親的名聲。而且這位西多羅夫上尉雖然很優秀,但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和他是不是有個美好的未來他也不清楚。畢竟這兩個年輕人還在談戀愛的階段,這種事情隨時都可能有變化。這也讓這個老資格元帥猶豫起來。
索科洛夫斯基把情況彙報上來而沒有對那個團長進行處置也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對於這一點沙波什尼科夫洞若觀火。也比較理解對方。但是對付一個團長這樣的剛到中級指揮員門檻的軍官是沙波什尼科夫這個元帥不屑去做的,這也太掉價了。但是如果不處理這件事情,那麼很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產生不滿,畢竟西多羅夫和那個叫阿利亞布舍夫的團長之間的矛盾也是不可調和的。
算了,也算是對給那個一直表現還不錯的季米科瓦切夫上校一個麵子,暫時不動阿利亞布舍夫少校。隻是需要想辦法暗中警告一下季米科瓦切夫上校,讓他不要太放縱那個阿利亞布舍夫少校了,特別是要暗示季米科瓦切夫974團的西多羅夫是有背景的。沙波什尼科夫心想這樣的動作就足以讓西多羅夫在第172步兵師的日子好過很多了,至少沒有人再敢故意針對他了。
當然,這種暗中進行的動作是不需要總參謀長同誌親自出麵的。作為在戰前蘇軍中僅存的幾位元帥,沙波什尼科夫基本上可以說對於軍隊中的各種派係了如指掌,他知道應該找誰把自己的意思換種說法告訴季米科瓦切夫上校。
就在第二天,第72步兵師師長季米科瓦切夫上校就接到了一個從莫斯科總參謀部打來的電話。電話的那頭是一位在總參謀部已經工作了兩年的少將,他們原來是尉官的時候就在一個部隊裏,雙方的關係一直很好。季米科瓦切夫能擔任第172步兵師師長職務也是因為這位老戰友的力保,因此他非常重視和這位老戰友的關係,這算是他不為人知的靠山之一。
“魯西亞諾夫同誌,你好,怎麼今天有空給我來電話啊?你可是總參謀部的骨幹,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才是。”季米科瓦切夫因為自己的部隊現在正在二線進行修整和補充,並不是很忙。因此他有時間和這位在總參謀部工作的少將同誌進行閑聊,還心情不錯地開了個玩笑。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有些焦急:“季米科瓦切夫同誌,看來你很輕鬆啊。是不是你的工作就完全做好了?我看未必!我今天可在總參謀部裏聽到了一點關於你的傳聞,說總參謀長沙波什尼科夫元帥好像對你不是太滿意。好像是你手下的一個團長不知深淺地得罪了你們師一個很有背景的上尉,好像叫西多羅夫。對,就是這個名字。你是怎麼搞的?在你的師裏有這樣一個高層背景深厚的人你居然不管不問?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看來你當上師長後的敏銳度變得很遲鈍了,一旦元帥同誌對你產生了不好的印象你覺得你還能有前途嗎?”
對方在電話中一陣劈裏啪啦的批評讓季米科瓦切夫有些發懵,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位老同事居然為這樣的小事來指責他。說實話,對方一上來就這麼指責他讓他心裏有點窩火。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對方也算是愛之深責之切了。要知道作為總參謀部的一位將軍會有多忙?但是魯西亞諾夫卻專門為了這件事情打來電話,這當中的意味就深長了。
季米科瓦切夫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急切地問道:“魯西亞諾夫同誌,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西多羅夫上尉,這樣吧,我去查查再給你回話吧。話說回來,元帥同誌和這位西多羅夫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我得了解清楚才能決定該怎麼去做。”
“這我可不知道,我也是聽一個作戰部的朋友私下告訴我的,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錯才說的。我可沒有當麵去問元帥同誌。這件事情很能說明你有些得意忘形了,雖說你在這次反攻戰役中表現不錯,也有些首長覺得你是個優秀的指揮員。但是請你注意,如果一旦元帥同誌真對你產生什麼不良的看法,你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這個師長的職務不動,但是以後升職什麼的就別想了。如果一個不好,你很可能就會被調到一個角落裏再也沒人關注你了。”魯西亞諾夫此時也稍微平靜了下來,仔細地給季米科瓦切夫分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