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某人是何來曆。
唐夢簫是生活委員,在興爺那裏看見過一班的學生名單,一共52人,她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說,上麵根本沒有程灝的名字,而且現在加上程灝班裏有53人,剩下他一個落單,連個同桌都沒有。
蘇靖瑜比較上道,她說要進省實驗這種學校,除了通過正規的考試之外,還有許多其他門路。至於具體是哪條路子,佛曰“不可說”。
林涵惴惴的朝程灝那邊看了一眼,她知道程灝的爹以前是軍人,後來轉業去了什麼什麼局。可是以程灝的學習成績要想考省實驗也不是不可能,他要是用心學起來成績絕對不在她林涵之下。
不等她收回視線,程灝忽然抬頭與她四目相對,弄得她好生尷尬。
他咧嘴一笑起身走過來:“嗨,你們好!聊什麼呐這麼熱鬧?”
呃……四個女生大囧,總不能坦言“我們在聊你”吧?
好在唐夢簫反應快,立刻換上燦爛的笑臉,“我們在說今年的中考成績呢,咱們學校的錄取分比去年高了10分,招生人數也少了,大家能做同學真不容易。”
林涵在心裏豎起大拇指,這唐夢簫真能扯啊!她們明明是在討論程灝的入學途徑,跟中考八竿子夠不到一塊兒去,她怎麼能麵不改色的把謊言說的如此逼真呢?
程灝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容易,能夠低空飛過進入省實驗跟你們成為同學,真是幸運之至。”
唐夢簫眉頭一挑,再接再厲的問道:“你是C市人嗎?前幾天軍訓沒見過你,是不是有事耽誤了報到?”
程灝心下了然,敢情這幾個女生是在說他走後門不參加軍訓呢!他沒有正麵回答第一個問題,指著悶不吭聲的林涵說:“我跟她是一個學校的。前幾天你們在學校裏軍訓,我被教官直接帶到部隊去訓練,這才沒跟大家見麵。”
林涵沒想到這廝竟然把火引到她身上,看著三個姐妹瞪著自己,連忙擺手澄清:“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灝高深莫測的睨她,九年同班同學五年前後桌還不算熟的話,她的人際交往能力也真夠低下的!
最終林涵還是挫敗的垂下頭,好吧,被他欺壓慣了,翻不了身至少還能裝鴕鳥。
遙想當年,林涵還是個紮羊角辮的小蘿卜頭的時候,她不是這麼懦弱的。程灝上課揪她的頭發、在她背後貼紙條畫烏龜,她憤憤地向老師舉報,揭發這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陰暗邪惡的內心。
在素質教育的框架下老師不能體罰學生,不痛不癢的幾句批評程灝又不放在心上,無奈之下她隻好要求調整座位,屢次向老師請求屢次得不到回應。
陳嘉琪說,程灝的家長肯定給老師送禮了,所以老師才不敢動他。
林涵覺得此言有理。陳嘉琪的爸爸是C大招生辦的主任,於人情世故方麵頗為精通,陳嘉琪耳濡目染,小小年紀就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倆小屁孩合計了一晚上,想出一條釜底抽薪的計謀。
之後的幾天林涵忍辱負重,表麵上裝作相安無事,背地裏卻買通了班長偷偷從程灝的學籍卡上抄來他爸爸的電話。
第二天她特意穿了一件雪白的蕾絲連衣裙,程灝第一次揪她辮子的時候她就開始反抗,故意挑著難聽的話說。
程灝也不是省油的燈,覺得這小蘿卜頭有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架勢,此等惡習絕對不能縱容,必須把反動因子扼殺在搖籃中。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一直吵到上課鈴響,因為老師的到來不得不偃旗息鼓。
林涵故意倚著後排的桌子,這在平時是絕對不被程灝允許的。程灝一時氣昏了頭拿鋼筆在她背後畫了個很醜的豬頭,還在旁邊寫上林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