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的就是讓我去慕大,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你爸爸?又是你爸爸!他讓你去J大你就去J大,讓你去德國你就去德國,你怎麼那麼聽他的話?”

莫涵別過臉去哽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除了聽話沒什麼別的優點。況且我爸爸是為我好,我怎麼能反對呢?”

“你……”程灝被她氣得胸悶,猛力自捶胸口,大吼一聲發泄。

莫涵被他嚇到,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拳頭阻止他自殘。“你別這樣!其實我去德國和留在上海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你的家人在北京,你的女朋友也在北京,你以後的生活圈子也在北京。我們隔開半個中國和隔開半個地球都是一樣的。”

“你哭什麼?你又在這兒哭什麼?!把我丟在北京去上海的是你,把我丟在中國去德國的也是你!我都沒哭,你哭個屁!”程灝猛地甩開她,因為太氣憤沒有掌控力度,把莫涵推的朝後一個趔趄。

“啊——”莫涵被自行車絆住,頓時失去平衡跟著車子後仰。慌亂間她伸手抓程灝,指尖隻碰到他的胳膊便重重倒了下去。一切都在瞬間發生,伴隨著“哐啷”的自行車倒地聲,一陣鈍痛襲上腰間,繼而是小腿上尖銳的疼痛。

“莫涵!”程灝的聲音都變了調兒,急忙彎腰扶住她的後頸,作勢扶她起來。

“噝——疼!”莫涵掐住他的胳膊,咬著牙抽氣。

小腿上有血流蜿蜒而下,程灝被她嚇得心髒撲通撲通跳,語氣不覺由怒轉憂:“怎麼樣?還能不能站起來?”

莫涵躺在車軲轆上緩了緩,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借力站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嗔帶怨的看著他,“都是你害的,我都付出血的代價了,還不足以平息你的怒火嗎?”

“你個倒黴孩子!”程灝被她一驚一乍鬧得已經沒脾氣了。

莫涵可憐巴巴的吊在他身上,程灝又恨又憐的摟住她的腰,彼此各懷鬼胎維持這個擁抱,誰也沒有注意轉角處那道哀怨的目光。

晚上回到酒店,程灝拿藥酒幫莫涵揉腰上的淤青。莫涵大喇喇的趴在床上撩起衣服下擺,露出白 嫩嫩的小蠻腰和拳頭大小的淤青。

“我說,你就這樣任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看你碰你,太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了吧?”

“切!不就是露個腰嗎,又不是什麼少 兒 不 宜的地方!”莫涵滿不在乎:“有多少人露的比我還多呢,人家不是照樣在大街上走來走去!”

程灝無語,你說這丫頭是真不懂啊還是裝不懂?

“啊——疼,你輕點兒!”

……

“慢一點兒!”

……

“嗯,好多了……”

……

門外,蔣白麗氣得渾身發抖,他們在做什麼?有沒有一點道德觀和羞恥心?這樣肆無忌憚的胡來,把她這個正牌女友置於何地?

8月21號晚上十點,莫涵登上回C市的火車,明天就是嘉琪下葬的日子,她要親眼看著他入土為安。

程灝給她買了硬臥下鋪的車票,她腿上和腳上都有傷,睡下鋪方便些。

這次來北京,莫涵終究還是沒有爬上長城。上午程灝把車開到了長城腳下,與她並肩仰視盤踞山間的世界奇跡。

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蜿蜒的長城見證滄桑,它們的永恒昭示著生命的渺小與希望。

和程灝在一起,莫涵覺得安心和幸福,讓她短暫的忘記了死亡的傷痛。她放縱自己與他親近,牽手、擁抱、依偎、旁若無人的注視,甚至還在離別前傾身完成蓄謀已久的一吻。

程灝摸著臉頰痞痞的笑:“你還是不知道什麼是吻,看來這三年沒人給你機會練習。”

莫涵想起三年前在青島海邊被他奪去的初吻,坦言道:“你說的那種吻,我目前沒有和第二個人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