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一言不發的走到她身邊,解開了綁在腳上的繩子,粗魯的把她拉起來往外推。

長時間沒有運動過的腳早已麻木,在推搡之下,童彤走路有些踉蹌,好在沒有摔倒。看樣子,展顏已經到了吧,該她這個人質出場了。

在展顏他們走遠之後,古澤琛輕易的解決了那個看著他的小弟。得益於那段叛逆時期,他對這裏的碼頭熟悉得很。借著高大密集的集裝箱的掩護,古澤琛躲開了一路上監視著的小弟,慢慢的向倉庫靠近。

一聲槍響,展顏單膝跪在地上,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童彤的嘴上貼了膠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展顏這個笨蛋,居然真的打不還手。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的話,徐懷山肯定會活活折騰死他的。說不定這就是他的目的。

徐懷山輕蔑的笑著,“果然是你老子的種,對女人這麼上心,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展顏仍然笑著,仿佛剛才那顆子彈擊中的並不是他,“可不就是他的種。徐懷山,你可想清楚了。童小姐是童老先生的掌上明珠,心頭肉,你要是真的動了她,就是跑到非洲也沒用。”

徐懷山布滿皺紋的臉扭曲起來,猙獰得可怖,“我既然敢這麼做了,就沒想過退路。你把我逼到如今的地步,反正是個死,倒不如拉兩個墊背的。更何況,有這麼個寶貝在手,我才更安全啊,你說是吧?”

展顏在心裏狂噴,臉上還是鎮定自若,“徐懷山,我人都到了,腿也被你打傷了,你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徐懷山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消化,哈哈大笑,“哈哈哈,展顏啊展顏,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費盡心思把這個女人弄來,再把你叫來,總不會是讓你們來演一出鵲橋相會吧。我怎麼說也是興安堂的功臣,你算什麼東西,一來就把我們幾個元老弄走了。我告訴你,這興安堂能有今天,靠得可不光是你那個老爸。今天我也不想幹什麼,就想看看咱們的新當家的有多厲害,能該多少拳頭。”

徐懷山手一揮,後麵就上來了兩個人,開始對著展顏拳打腳踢。

顧及到童彤還在他們手上,展顏根本沒辦法反抗,隻能盡量護住自己的要害。隻是腿上的槍傷和胳膊上的槍傷都不可避免的被碰到,血流得更加厲害,他都可以感覺到布料粘著皮膚那種討厭的感覺。

童彤癱坐在地上,一邊的小弟也都沒有理會她,看到自己男朋友這麼狼狽的被人打,一定很傷心吧。而且這樣子,分明是要把人活活打死。

聽到槍聲的那一刻,不管是正在往倉庫前進的古澤琛還是在外麵守著的人,心裏都咯噔一下。古澤琛不知道情況,擔心這一槍是打在童彤身上,腳下的動作加快了許多。

外麵倒是可以通過展顏身上的監聽器聽到裏麵的情況,但是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讓他們束手束腳,不敢輕易行動。

童彤摸出腰間的簪子,打開機關,小心翼翼的割著繩索。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中間被動挨打的展顏,並沒有人注意到“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她。

“唔唔唔。”童彤恨死了嘴上的膠布,根本沒辦法對著展顏用唇語,不過希望這樣的聲音也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幸好,其他人以為他們是情侶關係,所以童彤的反應都算正常。而展顏了解童彤,在躲避兩個人的進攻的同時還能往童彤那邊看一看。

誰知道徐懷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誤以為他們之間真的有多麼的感情深厚,走了幾步到童彤的身邊,一把揪住她的長發。

“展大少真是癡情,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著你的女人了。不過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瞧這長相,多水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