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肯定會沒事的,我們的女兒一向福星高照,會好好回來的。”陳爸肯定道,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還是在說服自己,這種綁票一般很難讓人質安全回來,更何況女兒有心髒病,這樣被綁走,女兒一定嚇壞了,會不會心髒病複發,這些想法無時無刻不鑽出來攪亂陳爸的心,可是他作為一家之主,這個時候更不能亂,否則妻子孩子該怎麼辦。

陳媽聽到陳爸這樣說,果然臉色好了些,她雖然當了個老師,可是這麼多年來真的沒遇到什麼難事,所有的事都被陳爸這個素來大男子性子的丈夫給擋在了這個家之外,她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丈夫女兒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竟然還像少女一樣,對於陳爸的一句安慰話當真起來。自然,不隻是對陳爸的信任才讓她這麼快放心,還有對於女兒的聰慧有著盲目的相信,可能真是母女連心吧,陳爸都沒有發現陳雪兒有哪裏不同,頂多就是覺得她聰慧有主意,陳媽很早就覺得女兒跟一般人不一樣,除了那些美容養顏的方子之外,陳雪兒在對待人事物上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做法,還有,那些超常的見識和不同一般小孩的性子,都讓陳媽覺得女兒是不同的。隻是可能因為是自己生下來的,又陪著她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所以陳媽完全不管這些,隻把陳雪兒當眼珠子似的護著,見不得任何人對她不好,就連兒子陳帆也被排在了陳雪兒之後。

一幫偽裝的警察偷偷摸摸的埋伏在陳家之外,等了一整天,都沒見綁匪有所行動,就在眾人疲憊不已之時,陳家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從電話中傳過來,一幫警察嚴陣以待,以期找到綁匪的地址。

“陳建國,你女兒在我們手上,我們需要一百萬,明天午時在時代廣場見,到時候你把錢塞到一個黃色垃圾箱裏,我會派人去拿的。如果到時候不見錢,那麼你女兒的命,你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我女兒是不是在你手上。”陳建國強忍住起伏的心緒道。

“嗬嗬,聽聽你女兒的聲音吧。快點,你爸的電話,說兩句話。”

陳雪兒瞪了眼蒙麵男,大聲道,“爸爸,車子還在倉庫裏嗎,你有沒有拿去修?”還待再說,電話卻被拿走了,陳雪兒隻好幹瞪眼。

“好了,就這樣,記住,明天如果沒見到錢,那麼久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蒙麵男就把電話掛了。

“喂,你真的會放我嗎?”陳雪兒試探的問道,其實她直覺覺得這夥人應該會放她,因為從被抓之後,就隻有蒙麵男一個人進來,每次都不跟她說話,也不讓她看到他的樣子,就是露出的眼睛也塗上了一些顏料之類的東西,陳雪兒相信即使將來見到這個人也不會認得出來。如果真要滅口,根本無需在意會不會被認出了,所以這夥人很可能拿到錢之後就會立刻離開這裏。

蒙麵男看了陳雪兒一眼,就拿著電話離開了,也不理會陳雪兒的問話。

過了一會兒,又見蒙麵男拿了一條被子進來,鋪在地上之後,裏麵竟然還有一個枕頭,蒙麵男抱起陳雪兒放在被子上,調整好位置,把寬大的被子折過來蓋在陳雪兒身上,還為陳雪兒掖好背角,才不聲不響的離開。

陳雪兒躺在被子裏,雖然被綁得很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這被子真的比地板舒服多了,一整天心累身體累,加上身體幼小,實在扛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陽光從天窗中透射進來,陳雪兒眯眯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被綁票了。想到平時這個時候,陳帆如果醒了一定會跑去敲陳爸陳媽的房間,然後再跑來鬧自己,然後一家人依次下樓吃早餐,一家人隨意的說著家常,吃著可口的包子或者油條。看著空空蕩蕩的四周,陳雪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才發現蒙麵男已經進來了,陳雪兒張著紅腫的眼睛委屈的眯眼望著蒙麵男,然後被蒙麵男扶起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