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齊人之福
V齊人之福
蓮心躺在自己的房內,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恍惚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這是魂魄重回了自己的房間,但見蘇清婉伏在床邊,即使閉著眼睡著也見到眉宇間的疲憊時,才驚覺自己還活著。
她抬手去碰蘇清婉的手,蘇清婉當即就醒了過來,她原本就帶著滿腹的擔心,睡得也不熟。發現蓮心睜著眼睛看她時,喜道:“你終於醒了,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的,餓不餓,我讓廚房去給你做吃的!”
蓮心搖了搖頭,虛弱的開口:“小姐真是本末倒置了,我原是丫鬟,怎麼能讓小姐來伺候我……”
蘇清婉卻是假意生氣道:“你我明麵上是主仆,實質猶如姐妹,哪裏還談得上伺候二字,你不知道……”蘇清婉說著,便紅了眼眶,“你整整睡了兩日,我擔心壞了!”
蓮心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這是第二日呢。隻是她明明已經咬舌自盡了,怎麼還能活的過來?”
“前去緝拿土匪的統領,是他救的你,等你好了,我們一定要當麵去謝他。昨日他還命人送來了紅棗,說是送與你補氣血的。我看他樣貌俊朗,又會武功,才是你終生的托付。”蘇清婉其實也隻是想讓蓮心盡快忘記陳善元那等無賴,是以將連無心扯了進來。
蓮心卻是淒然的笑了笑道:“小姐,蓮心這一次,真的是鐵了心要留在小姐身邊了,再無其他的念想。”
她也知道自己雖然沒有被侮辱,但是發生那種事情,日後即便是有人願意娶她,也會看清了她,如此還不如一生一世守護在蘇清婉身邊,再不去想這情愛之事。
蘇清婉還想再勸慰幾句,但見蓮心愁苦的臉色,也不好再說了,隻吩咐人端了補藥過來,喂了蓮心喝了下去,讓她好好歇著。
蘇清婉動用官兵,將蓮心救回來的事情,柳如雲當然知道了。隻是她根本想不明白,為何蘇清婉有如此大的能力,能請得動官兵,畢竟那知府,隻是個草包,斷然不會舍了自己的人,去剿匪的。
蘇清蓮鎖眉,擔憂道:“娘,陳善元被抓了,他是認識秦克忠的,會不會查出來是我們做的?”
柳如雲搖頭:“蘇清婉肯定是知道是我指使的,但是你覺得,她會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不過是個丫鬟而已,我打死了她也不為過。隻是,若是她想要將秦克忠揪出來,那就揪出來便是,這條狗養了這麼多年,雖然一時間不習慣,但是總會有新的狗來替代他不是嗎?”
秦克忠跟隨柳如雲數十年,稱得上是忠心耿耿。對外他是蘇家錢莊的掌櫃,能幫助柳如雲挪用銀票。其餘的時候,柳如雲隻需要吩咐一聲,秦克忠就能摸得清柳如雲的想法,將事情辦得滴水不漏。
但是這幾次,秦克忠接連失手,讓蘇清婉得意起來了,那她也就不需要再養一條沒用的狗了,隻需要再花些銀兩,找一條更為聰明的。
蘇清婉聽柳如雲的意思是要除去秦克忠,不禁有些不忍心,秦克忠在蘇家十幾年,等於是把蘇清蓮當成女兒來寵愛,就這麼被殺了,似乎有些過了吧……
柳如雲見女兒露出不忍的神情,訓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若不殺他,等著他被抓了,順著藤把我們也一舉連根拔起嗎?不過是個走狗,難道你還以為他真是你秦叔叔?”
蘇清蓮也明白,卻壓下心底的不舍,點了點頭。她娘親不喜歡秦克忠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隻是既然不喜歡,又為何收做了心腹?秦克忠每次見到她娘,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半點逾越的地方。這樣的忠犬,到哪裏還能找到第二條?
一件不起眼的小客棧內,一人帶著紗帽走進來,不過是尋常俠客的打扮,倒也沒有人多在意。他嗓音低沉,要了間上房後,就上了樓。而沒過多久,就有一位女子帶著帽子進來,低著頭看不清臉,她隻要了間雅座,也上了樓。
隻是女子卻是進了一間廂房,帶關上門之後,她才掀開了帽子,赫然就是柳如雲。
站在窗前的男子轉過身來,見到柳如雲後,麵上一喜,走上前,直接握住了柳如雲的手。而柳如雲也隻是羞澀一笑,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這男人,生的平凡,正是秦克忠。
兩人卻是苟且的偷情關係。
“雲兒,這幾日可叫我想得緊,女兒身體怎麼樣?緩過來了嗎?”秦克忠低頭親了親柳如雲的手背,滿目的柔情。
柳如雲把臉埋在秦克忠的胸口,道:“我也想你想得厲害,隻是蓮兒她剛失去了孩子,一直萎靡不振,我這個做娘的,當然要三餐都伺候著。你且說說,陳善元,會知道你是誰嗎?”
秦克忠伸手抬起柳如雲的臉,柔聲道:“不會,我已經打點好一切,他現在蹲在大牢裏,被弄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又依偎在一起說了一些話,秦克忠便伸手開始解柳如雲的衣帶,等兩人赤裸的滾上床時,秦克忠已經氣喘籲籲。他壓在柳如雲的身上,胡亂的啃咬著,柳如雲抱著秦克忠的腦袋,雙眼瞪大,眼裏閃過一絲狠毒,隻是很快,她就張開大腿,迎合著秦克忠挺了進來,大聲浪叫起來。
兩人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估摸著到了公雞打鳴的時候,秦克忠才抱著柳如雲睡下。但是柳如雲卻扶著腰身站起來,她雪白的胸脯上都是牙印,乳尖被舔弄的現在還紅腫著。下身一動,就有白濁流出來。這些都叫她臉色更加難看,但是已經睡過去了的秦克忠卻看不見。
柳如雲也沒有淨身,穿了衣裳,就離開了。這兩日,蘇振河去了外地,她才有機會出來和秦克忠偷換。即使她心底對秦克忠是厭惡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秦克忠壓在她身上挺動時,她很享受。蘇振河不碰她,她卻是需要被人滋潤的年紀,有了秦克忠的愛撫,她也不用每日夜間難受了。
至於蘇清蓮到底是誰的女兒,柳如雲也不清楚,她有孕的時候,和蘇振河秦克忠都發生過關係,但是為了秦克忠能夠安分的為她辦事,柳如雲便說蘇清蓮是秦克忠的女兒。沒想到秦克忠竟然也不懷疑,就這麼信了。
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誰根本不要緊,隻要女兒是她的,徐正卿,將來還是自己的狀元女婿。
徐正卿這幾日,根本沒有在來蘇府,一是蘇振河見到他會惱怒,而是蘇清蓮仍怨恨他,兩人相見無言。但最為重要的是,即使沒有蘇清蓮的陪伴,他身邊已經有美人在懷,還是比蘇清蓮更有價值的女人。
柏雨煙得知父親給她做了媒,和徐正卿訂了婚事後,便再不出去逛了,整日裏跟在徐正卿後頭。她爹爹是武將,她當然也會拳腳功夫,言行舉止,皆是一派英氣,也讓徐正卿很是喜歡。
就算是抱著她,悄悄在帳篷裏廝磨時,柏雨煙也不像蘇清蓮那樣扭捏,甚至還自己解了衣帶,喂徐正卿喝奶。
徐正卿這幾日算是滋潤有加,早就把失去孩子這件事忘記了,再者他一去京城,立馬就能和柏雨煙成婚,到時候,還愁沒有孩子嗎!原本他是被孩子牽製著,現在孩子沒了,他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想起蘇清蓮臃腫的模樣,再看懷裏柏雨煙豔麗的臉容,更是不想再去蘇府了。
他如此得意也是有原因的,等去了京城,他的官位肯定要升,不再是什麼小小的監軍統領,再不濟,是柏雲龍底下的副將,也是四品大官了。蘇振河柳如雲再有本事,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他如此得意,柳如雲此刻被蒙在鼓裏不知道無法懲戒他,但是蘇清婉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蓮心除卻說話有些痛之外,身體其他地方沒有大礙。她也不想整日躺在床上,蘇清婉擔心柳如雲再對蓮心下手,也不出門了。但她不出門,並不代表,不知道徐正卿有什麼動靜。柏雲龍明日便要回京了,徐正卿若是勾搭上了她的女兒,一定也會走。
蘇清蓮會原諒徐正卿,柳如雲也不計較他有了別的女人,是看在徐正卿日後會飛黃騰達的份上,但是那桃衣女子不同,她身份原本就尊貴。和她成親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也是朝中大臣。徐正卿即便日後成了武狀元,也敵不過那些已經根基深厚的人。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監軍統領。
蓮心聽蘇清婉說了這些,道:“小姐……如何通知她呢?”
桃衣女子身邊侍衛眾多,囂張跋扈的模樣,即便是蘇清婉報了家門,也見不到她。而且那女子身邊的侍衛,一定也是武功高強,想要把她擄走,也困難重重,如此說來,倒真是沒有辦法了。
“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若是能投其所好,一定能引她過來……咦,投其所好嗎……”蘇清婉嘀咕著,臉上漸漸露出笑顏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桃衣女子喜歡梨花香味的胭脂,而這青州城內,幾乎所有的胭脂,都出自他蘇家。
隻要加緊趕工,雖然時下梨花已經敗了,但是搜集出能製作出來一盒胭脂的的梨花,還是有的。
她們家的院子裏,就有許多梨花,蘇清婉命人都采了下來,送去了蘇家的手工坊,為了能讓桃衣女子能停在她家的鋪子裏,蘇清婉還特意做了梨花糕來,裏麵放了紅棗,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梨花香,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
明日從青州去京城,一定會路過她家的胭脂水粉鋪子,隻要大聲吆喝,她就不相信,桃衣女子不會停下來。
事實上也如蘇清婉的猜想,柏雨煙在京城內,不常看見梨花,但是她娘親是江南水鄉之人,時常會叫人從娘家送過來梨花糕,梨花香氣的胭脂水粉。隻是後來她娘親去世後,這些東西也漸漸地難以有了,而梨花香氣的胭脂,也不如她娘帶過來的地道。
是以她坐在轎子裏,聽到外麵的吆喝聲後,命人停下了轎子。
“梨花味的胭脂,隻要買一盒,就送一盒梨花糕!先來先得,過期不候啊!”小廝聽從了蘇清婉的吩咐,用力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