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被劫
第九十章 被劫
蘇清婉放下了玩弄的頭發,執起被放在旁邊的毛筆,在白紙上麵畫了一陣,放下筆將宣紙拿了起來一邊看著一邊對赫連容晟說道:“現在秘密派手下去江南,按照我這圖紙上麵的治水之法,待你去之時已然快要水到渠成了。”
隨著蘇清婉的話,赫連容晟睜開了如墨的雙眸,在看到那畫著很多條線的圖紙之時,眼睛散發出幽深的光芒來。
“這治水之法婉婉是從何處知曉的?”
“以前救了一個人,是他傳授與我的,便就記了下來,這治水之法名喚大禹治水法。”
這治水之法確實是她救了一人那人作報答之恩授予她的,隻是卻是在上輩子的時候。
赫連容晟的呼吸變得幽深起來,接過蘇清婉手中的圖紙,心中的訝異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表明了。“如此妙法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了。”
“容晟你快去吩咐吧,今日出發到達江南的時候也該三日後,再遲的話遭殃的該是百姓了。”蘇清婉從赫連容晟身上起來,麵上帶著淡淡憂傷的說道。
赫連容晟連忙站了起來,看著蘇清婉帶著感激的點了點頭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蘇清婉看著他匆忙的背影低頭笑了笑。
而此時,被以內奸身份派遣去的林綰綰已經將所有的包袱都拋向了九霄雲外了,幾日下來被六王爺赫連容覺嗬護在手心裏麵,如同寶貝一般。
從來沒有被別人嗬護過得林綰綰心早已經整個的放在了赫連容覺的身上,莫說是害他,就是讓她再回去做赫連容晟的間諜恐怕都會應之不及。
現在的林綰綰越發的紅潤了起來,削弱的身子骨漸漸的豐滿了些,卻是正正好好的身姿。
赫連容覺剛剛從朝堂上麵下來臉色難看至極,如今自己的死對頭赫連容雅做了攝政王,定然是處處的與他赫連容覺作對了,隻要他提什麼,他赫連容雅便用各種理由搪塞,一個早朝下來,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也無從發作。
剛想進書房發泄發泄,卻大老遠的便看到一抹藍色身影在書房門口徘徊,似乎是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赫連容覺現在一個人都不想理,腳步停駐剛想轉身離開的空隙,林綰綰卻以餘光發現了赫連容覺,當即那清美的臉龐之上便出現了笑容來,步子走的雖急卻也不失大家小姐的規範。
赫連容覺暗罵了一聲,麵上的陰霾卻也隨著林綰綰的逐漸靠近而消逝不見。
來到赫連容覺的麵前,林綰綰親昵的喚了聲“容覺。”沒有絲毫的羞澀,似乎是這幾日便習慣了的事情了。
“早晨寒氣尚且還有些重,綰綰還是先回去莫要受了風寒才好。”
皇室的子孫,總是有個通病,那便是對你的好永遠不知道是利用亦或是真心更甚為謀害,而顯然,赫連容覺是占了第一論。
像是再過平常的事情一般,赫連容覺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雙手包圍住了林綰綰纖細較小的玉手,暖暖的觸感瞬間讓林綰綰的心頭綻放起了一朵春花。
這無疑是對本是一片黑夜中的孤舟,卻在船頭照亮了前程一般讓林綰綰感覺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
林綰綰眸中含著水霧,一個不小心,那打轉的淚珠唯恐就會落下來一般,赫連容覺在見到眼淚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厭惡,但是隨即卻變成了驚慌的樣子,手足無措之下將林綰綰摟在了懷中。
“王爺……”
她輕喚著怕這一切僅僅是南柯一夢,轉瞬即逝。
“綰綰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本王說錯話了麼?”
林綰綰在他的懷中搖了搖頭,咬著唇瓣閉上眼睛顫抖著聲音道:“綰綰怕,王爺隻是南柯一夢,回頭等綰綰醒來之時,王爺便消失在了綰綰的麵前。”
赫連容覺輕輕笑了笑,撫摸著林綰綰的發道:“傻姑娘,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讓我端康王從林綰綰眼前消失。”
他赫連容覺怎麼可能會消失,要消失,也是這個恬噪的女人消失在他麵前。
此刻的林綰綰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單純的認為自己真的讓堂堂六王爺愛上自己,隻是,一個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人那麼輕易握住弱點?
安撫了一會兒,借著還要處理公事的借口,林綰綰才不舍的離去。
林綰綰的身影剛剛走遠,赫連容覺的身邊便發出了一聲巨響,堅固的柵欄被赫連容覺一腳給踹的四分五裂,微眯著眼眸看著林綰綰消失的方向陰狠道:“最好能給我大用處,否則本王一定親手剮了你這恬噪的女人!”
隻是這一切林綰綰不知道,還沉浸在剛才的王爺親賴的幸福當中難以自拔,也注定了日後的悲慘下場。
忙著給瑞安王送女人的時間剛過,南方便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連日大雨將多處河堤衝垮,現在江南四分之一的城鎮已經被淹沒在了茫茫河水中。
發生如此大之時,朝廷定是要派出來人去解決的。
而按照往常的慣例,靖安帝定是要將八王爺給遣過去的,但是此刻靖安帝已經不再朝中,在這之前,大權已經全權掌握在了攝政王赫連容雅的手中。
而就在這眾說紛紜的時候,赫連容雅召集了所有的大臣王爺進宮。
此刻的赫連容雅已經住在了宮中,傳是來回奔波身子受不住。所以在大臣們相繼到來的時候,赫連容雅已然著了一身暗色金絲袍,悠然的坐在了初靖安帝的位置上麵帶著淺笑看著所有大臣的到來。
等到所有的王爺與大臣們都到齊了,赫連容雅才掩起了那份隨性,隻是卻露出了一副深不可測的老狐狸麵容,讓本來就看他不爽的赫連容覺恨不得上去扒了那一層讓人作嘔的外衣。
“今日本王召集大家過來,是共同商討關於江南治水一事。”
赫連容雅說話間嘴角掛著深沉的笑意將整個大殿內的人物通通環視了一周後,在底下小聲議論間,接著說道:“不知道各位大臣有什麼好的提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