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轉頭問卜一明,“你想通了沒有?”
卜一明這時候也想明白了。剛聽說許多強來的時候他隻覺得事情奇怪,卻沒想通許多強打什麼主意,直到白荷跟薛懷仁打賭,他才明白過來。
“其實從風哥死的時候,我們幾個就為白姐來接手的事吵過幾次了。這個時候那些盯著我們的人卻一起撲了過來,我們這才合在一起同心對付外麵的人。他們越打,我們反而抱的越牢了。許多強肯定就是看明白了這點,想趁著白姐還沒收服我們,先把能拉的拉出去。我們現在的實力跟那些人對持其實已經有點捉襟見肘,隻要被拉走一個,剩下的人就會岌岌可危。”
前一段的形勢其實每個人都看得清楚,要不是實在抗拒自己被個女人管束著,他們也不想分散開被別人趁勢。白荷在倉庫裏說的那些話,他們心裏比誰都明白。
白荷不單是個女人,還是個來路不明,身份也不怎麼光彩的女人。如果不是白荷展示了足夠的實力和智謀,他們是寧願死也不低頭的。
白荷自然明白他們過不去的坎兒是什麼,要不是她先用話將死了薛懷仁,搞不好這會兒他就已經被許多強說動了。
終於一切塵埃落定,白荷沒有多留的帶著莫塵和牙峰回小樓。一路上,白荷卻是異常的安靜,靠在窗邊,靜靜的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回到小樓,白荷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拖著身子進了房間。
晚上,莫塵走到白荷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房間裏卻沒有回音。莫塵試著推門,卻發現門從裏麵鎖上了。
房間裏,白荷獨自坐在窗邊,喝著酒,流著淚,望著天空的星星。
“風哥,我總算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11鮮幣)塵中白荷(四十八)
──兩年後
“他瑪的!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虧老子還那麼相信你,老子的臉全讓你丟光了!
“老板、老板,對不起,求求你,饒過我吧,求求你……“
陰暗的倉房裏傳來一聲聲的怒罵,當中還夾帶著一個男人帶著泣音的求饒聲。
“饒了你?饒了你老子還混什麼?我他瑪怎麼就碰上你這麼個有種做,沒種承擔的東西?你倒硬氣點啊!你倒像個男人啊!他瑪的!”
“薛老缺。”淡淡的,一個女人的聲音止住了男人的叫罵。
薛懷仁餘怒未消的又對著地上的男人狠踹了一腳,轉頭對坐在一邊的白荷說到,“白姐,這王八蛋怎麼處理,你說吧!”
“白姐!白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跪在地上的男人滿身是傷,已經被打到變了形的臉痛哭著,朝白荷不停的磕頭求饒。
“還有什麼未完的心願,說出來吧。”
男人睜大了眼,一點點的往後退著,“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既然沒什麼想說的了……莫塵。”
“哢!”莫塵從牙峰手中接過了槍,直直的指向了地上的男人。
“莫、莫爺!莫爺,不要。放過我吧!我還跟您一起喝過酒,您忘了麼?莫爺,我不想死,莫爺,求求您,我真的不想死。您放了我,我做牛做馬,我一輩子侍候您,求求您、求求您……”
莫塵神情木然的看著他,看著那張涕淚橫流、因為恐懼而不住顫唞的臉,手指輕輕的扣動了板機。
“砰!”
子彈射進額頭,男人的臉最後就定格在了那張充滿恐懼而苦苦哀求著的樣子,睜到極限的眼睛就像在尋找著最後的希望。而隨著生命的流逝,眼睛漸漸變得灰暗,失去了靈魂的光彩,失去了焦聚。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手殺人了,身體在自己的手中失去生命的那一瞬間,莫塵總是感到一種莫明的恐懼。所以從很早以前,他就改用了槍。
“他瑪的!真他瑪丟盡了老子的臉!”內奸竟然是自己手下的人,薛懷仁真是什麼麵子都沒了,就算人死了還餘怒末消,一腳把屍體踢開了。
“好了薛老缺!你現在再發脾氣也沒有意義,自己手下的人看好了。再有這樣的事,就算我能饒過你,你在那幫兄弟麵前也抬不起頭了。”
薛懷仁被白荷訓的硬是沒了脾氣,沈聲到,“我知道了白姐,我先讓人把屍體處理了。”
“嗯,我也回去了。”
站起身,白荷帶著牙峰和莫塵就走出了倉庫,不理身後的事。
“小姐,直接回去麼?”牙峰低聲的問著。
“嗯!”
正走著,莫塵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帶著疑惑的朝某個方向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