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雲被宋思蔓說的這個消息震驚到了,久久不能言語。
他喃喃道,搖著頭否認:“不,不可能是這樣的,不可能……”
他的聲音早已嘶啞。
他沒有想到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心頭之恨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我……我但是明明看見沈唯安丟了一疊鈔票在我父母的屍首旁!他以為用那些臭錢就能洗刷他身上的罪惡嗎?”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至於沈唯安為什麼會給你們錢……”
宋思蔓頓了頓,“他當時也給宋母錢了,可能是覺得心裏愧疚吧。但那會兒他還隻是個孩子,隻是一個旁觀者,他隻是想補償吧!”
“暮雲,你怎麼還不明白!這件事就是一場事故!”
白暮雲還是一臉不相信。
但他心裏很清楚,宋思蔓不會對他說謊。
但是,如果他承認了這個事實,豈不是承認了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沈唯安莫須有的恨。
那他這麼多年做的事情,不就成了一場笑話……
……
宋思蔓事件過後,那幾個混混作證是白芷柔花錢雇傭他們去強堅宋思蔓。
白芷柔因此鋃鐺入獄。
不過她倒也沒有太過於擔心。
作為白家的大小姐,她有信心白家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她保釋出來。
關於這一點,她此前已經親身實踐過很多次了。
不過這一次她終究還是失算了。
她沒有等來白家的人前來保釋她,反而等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被獄警押解著的白芷柔來到接見室,隔著厚重的玻璃窗。
她見到了窗外那個她最厭惡的女人——宋思蔓。
白芷柔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想讓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顯得不那麼狼狽。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狼狽的樣子。”宋思蔓冷冷道:“坐牢的感覺如何?”
“嗬嗬……”白芷柔像是沒有聽到宋思蔓話語裏的嘲諷一樣,自顧自的玩弄著頭發,輕笑道:“那就讓你失望了,我很快就會出來的。相信我,我出來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會讓你吃驚的!”
“是嗎?憑什麼呢,就憑你那來路不明的白家大小姐身份?”宋思蔓猛地靠近玻璃窗,盯著白芷柔說道:“看著我的臉,想想你曾經做過的事,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芷柔瞥了一眼趴在玻璃窗前的宋思蔓,正想嘲諷幾句,但是看著放下頭發的宋思蔓,瞳孔逐漸放大,臉上爬滿了驚慌之色。
“不要懷疑自己的猜測,對,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就是宋思蔓!”宋思蔓看著玻璃窗另一邊麵容已經開始扭曲的白芷柔,柔聲道:“白家已經了解到了你的真實身份,同樣的也了解了我的身份,所以……”
“你已經被白家拋棄了,不會有白家的人再來保釋你,去地獄裏懺悔吧白芷柔!”宋思蔓的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冷漠。
這個女人,這個近乎毀了她一生的女人,她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不……不……這不可能!”白芷柔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發了瘋似得拍打著玻璃。
如果沒有這道玻璃窗,白芷柔恨不得掐死宋思蔓。
她這麼多年的精心布置,就因為這個賤女人毀於一旦!
“你真可憐!”看到白芷柔這般癲狂的模樣,宋思蔓不禁嘲諷一笑,“當年你並沒有懷孕吧?卻以此來欺騙我刺激我,今天,我也隻不過是把你當年對我做的事,都一一還給你罷了!就算你之後還會出獄,可白家不認你,宋家?嗬,你想回去就回去吧,隻可惜他們也養不起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不!
她不要失去這一切。
“宋思蔓,你這個賤人,我當年怎麼沒有毒死你!”白芷柔此刻就像發了瘋似的,嘴裏吐出的都是惡毒的話語,完全不複以往的柔弱。
“犯人請保持安靜!”在旁側的獄警立馬控製住了白芷柔,並將她強行按在了座椅上。
就在這時,忽然,白芷柔停止了掙紮,因為她看見了玻璃窗外又出現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