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有過接觸的機會。這回見到新鮮東西,一下子被挑起了興趣。
真是好想現在就去痛痛快快玩一場啊!隻可惜的是,今天是不行了,呼呼,我呢,需得去幫助梁山伯挑水才行。
昨日的燒餅之恩,我還是記得的。山伯兄是個好人,我要去幫他的忙才行。
“啊,葉兄?”
在後院找到梁山伯的時候,他正費力地擔著扁擔,一點一點地從山下往上挑水。我二話不說去另外找了副扁擔,扛起來就往門外走,扁擔很沉很硬,硌得我肩膀微痛,我咬住嘴唇,盡量表現出輕鬆模樣。
反正,這樣的生活我早已經習慣了……自打進入武館的那一天起,我就早已經遠離了那些女孩子的精巧玩意兒。館主大哥照顧我,不讓我幹重活,卻不代表我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一切。對我而言,有仇可以不記,但有恩卻一定要報!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哎,葉兄,不用不用,我撐得住!”梁山伯趕忙過來攔我,“我一個人就夠了,陳夫子說過不許人幫我,要是也連累了你就不好了,你也會被罰的。”
“哎呀,公子你真是死心眼!你管他呢,反正天高皇帝遠,他也看不見!”一旁的書僮四九急著過來要搶他家公子的扁擔,卻被另外冒出的聲音打斷了動作。
“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誰說看不見?”王藍田大搖大擺地從院門外走進來,“我說葉華棠,別怪我醜話放在前頭,你要是敢幫他,我就立刻告訴陳夫子。陳夫子說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眼睛,專門負責盯著你們這些王八蛋!”
“眼睛?”我冷笑,“王藍田,我看你要是想當別人的眼睛,還不如先把自己的眼睛給看好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
“我說馬文才,你不是因為我打了你的書僮,要來找我算賬的麼?”
“算賬?我為什麼要找你算賬?”馬文才滿臉詫異,他的書僮馬統正好拿著筆硯往屋裏來,一聽到我們的話,又嗖地一下沒了影兒。
“明明是他自己不中用,還敢來找我告狀,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馬文才淡然道,“不過葉華棠,你也別得意,要是你敢惹到我,有你好受的!”
“不敢不敢,我哪裏敢得罪馬大爺您啊?”我暗自撇嘴,去書架上拿了本書來讀。這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繁體字,一豎行一豎行的,中間還沒有標點符號,看的我是頭昏腦脹。馬統許是聽到屋裏沒聲兒了,拿著洗刷好的毛筆和墨硯樂嗬嗬地進屋來,嘴裏“公子”兩字兒還沒說全,整個人先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我施施然收回腿,若無其事地繼續讀書。那邊馬統氣得直跳腳,指著我大聲道:“公子你看!他當著你的麵還敢這樣,簡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馬文才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起身走過來,擺了臉色,居高臨下地對我道:
“葉華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繼續將目光凝注在麵前的藍皮水經注上,結果掌中的書突然被馬文才用力搶去,遠遠扔到了門外麵。
“我在問你話!給我站起來好好回答!”他瞪起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我也被惹毛了,嗖地一下站起身,腦袋差點兒磕到他的下巴。“馬文才,你居然在這裏問我是什麼意思,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了?葉華棠,我好像也沒把你怎麼樣吧?”馬文才皺眉道,“我是打你了,還是礙著你做什麼事了?我記得,這幾天我可是一根汗毛都沒有動過你的。”
“在你看來,隻有打人才算是重罪麼?”我瞥了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跟這種人置氣,簡直是無聊透頂。
“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我胡亂揮揮手,摸摸酸痛的肩膀轉過身,眼看著外麵天要黑了,也不曉得梁山伯那幾缸水挑完沒有。心裏才剛想著該去看看,我的手就已經不由自主地去長椅上取了藍紗外袍,胡亂套在身上,戴帽子的時候不小心給戴反了,又趕緊正過來,看得馬文才直皺眉頭,忍不住問我道:“天都黑了,這麼晚你上哪兒去?”
“去看看山伯兄挑水挑得怎麼樣了。”我隨口回答,話一出口才發現不對,便住了口。馬文才瞟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回去書案旁邊繼續讀書了,我則匆匆忙忙係了圍帶,往書院後邊跑去。
後院裏漆黑一片,月光斜散地縈灑下來,可以看到地上淩亂地散著幾隻水桶。我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人影,原以為他們挑完水回房了,正想離開的時候,水缸後麵卻站起兩個白影來,嚇了我一大跳。
“咦,原來是葉兄,我還以為是英台過來了。”當頭一個說話的興衝衝朝我走過來,個子高大,臉上帶笑,卻正是梁山伯。他也不知怎麼搞的,身上和臉上沾滿了黑灰,見我看他,不禁摸著後腦憨笑道:“水缸破了,我和四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