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事,主動要求來到此地治水賑災,可是為什麼他的身上會中毒?為什麼會死呢……

“阿棠……”

在哥哥又一次醒來之後,他把我叫進內室,拉著我的手,青白的嘴唇開開合合,費力地告訴我,一定要幫他,治理好鄮縣。

“阿蘭曾經跟我說過,她的家鄉,就是鄮縣……”哥哥的聲音嘶啞,眼中不知不覺浮起一層淡淡的水霧,“就算是為了你未曾謀麵的大嫂……阿棠,答應我,一定要這裏的大家,所有人都活下去。你也要替我活下去,好好地活著。隻可惜哥哥不能親眼看到你嫁人了……徽之兄被聖上下了旨,要他去娶郡主……若不然,哥哥就將你許配給他,總比那太原王家的雜種,好上無數倍……”

“這裏的人會活下去,我會活下去,哥哥也會活下去。”我暗暗咬緊了嘴唇,將床頭邊配好的藥拿過來,一勺一勺地喂給哥哥喝。不管有用沒用,能拖一天是一天,而這鄮縣的責任,我也會替哥哥扛起來。

第二日,我換上了哥哥的藍色縣令服,在一幹衙役的詫異目光中,坐上了大堂。

然後,新的縣令到任來了……

我在大堂上,與堂下的人大眼瞪小眼。朝廷是在耍我們麼?新來的鄮縣縣令,居然是王藍田。

顯然王藍田對於朝廷居然派他來鄮縣這種殘破的小縣城任職,也是不滿意的很,一個勁地在下麵抱怨加罵罵咧咧,順便質問我為什麼好好的要放出假消息說自己被山賊擄走,害得他被一紙新調令給弄到這種鬼地方,還口口聲聲說要上報朝廷,告我假傳消息,治我個欺君之罪,要我全家掉腦袋。我心情正不好,二話不說下台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王藍田的書僮王八德嚇得差點兒把挑擔扔了,急急跪在地上求饒。

王藍田本來還在嘴硬,挨了我幾腳之後老實了。我仗著他還不知道我的女子身份,又兼這裏位置偏遠,消息傳不出去,衙役也早都被我的食物收買,大喇喇地威脅王藍田,想活命,就在這鄮縣老實呆著,一些事務都要交給我來處理。否則的話我就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王藍田這廝就是個沒用的東西,被我這麼一下,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顧著點頭表示同意。梁山伯怕我還要去揍他,急急忙忙上來拉架,說大家都是同窗的學子,有事好好說,結果他自己反倒被王藍田踹了一腳,匆匆跑掉了。我也不去管他,隻讓昨日晚上過來的荀巨伯幫忙去看著王藍田,荀巨伯自是拍著胸膛答應下來。

城內災民眾多,我們的身上都沒有什麼金子,又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災民餓死。最後沒有辦法之下,我們不得不想出了一個險招。

那就是,動用軍糧。

軍糧是預備著戰時給軍兵們預備的糧物,私自搶掠,是大罪。

但是那些軍糧,即使是放在倉庫裏麵,也隻能平白無故地腐爛發黴。為什麼就不能分發給災民?難道真要看著這些人活活餓死?

沒有辦法之下,我與梁山伯偷偷商量,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命人假扮盜匪,劫搶軍糧,將糧食發放給災民吃,暫時填飽肚子,另外順便開始研究治水的方法。

我們本來以為做的還算隱秘,卻不料消息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到了朝廷耳中,朝廷竟然放著那麼多山賊盜寇以及戰亂之地於不顧,派兵前來追查此事。還沒等大家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大軍就已經壓到了城外,密密麻麻地就地駐紮。

押走

! 押走 怎麼辦?

王藍田嚇得躲避起來,口口聲聲表示一切與他無關,並且還想指使他的書僮王八德偷偷跑出鄮縣去告密,將一切責任推到我和梁山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