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去了俄羅斯啊,也去了拍賣會啊。但是拍賣會上沒有這個手表啊,你當時拍的是一條水晶項鏈啊。”柳傾對秦心說道。這女兒今天幹嘛啦?魔怔了?怎麼以前的事都記不清了呢?
之前也是,秦心好像有些事發生過的,她沒記得;沒發生過的,秦心倒是說了一堆出來。想來這也是秦心在今年九月,塘口高中落水以後,秦心就怪怪的,是不是當時摔壞了腦袋?
柳傾細細回想過去,大膽推測著。
“對啊,你拍的是沙俄皇室的項鏈啊,可貴死了。三十萬啊。”秦月對這個十分的嫉妒。她也是喜歡的,但是當時她媽媽柳傾以秦心生日為理由,把項鏈給了秦心。秦月當時隻得了一個胸口針,這個秦月記憶尤深啊。她當時還氣的一天沒吃飯呢。
“沒有這個手表?”秦心疑惑的確認道。
“對!沒有!我們當時還刻意看了拍賣的名錄,沒有這個東西。”秦月篤定道。她沒懂她姐幹嘛非要執著這個手表的事。
秦心把頭轉向沈韓,疑惑的看著沈韓,顫抖著問他:“你哪裏來的,這個?”
這手表哪裏不貴!?貴死了!可是花了兩百萬的!
秦心不懂,她的東西,怎麼會在沈韓的手裏?
“不是什麼貴的東西。”沈韓看著秦心,低聲說道。
秦心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淩亂了。這個世界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不,不是這樣的……
“對不起,我想靜一靜。”秦心忽然說道,然後拿著沈韓送的古董手表就轉身走出了家門。她不懂,她有太多不懂了。
理論上,她重生了,那應該也是她重生以後的事不一樣了,怎麼連以前的事都如此不一樣?
上一輩子,秦心失去了父親,高中的時候受盡了冷暴力;後來債務如山死死壓著她……
她還記得,上一輩子,小學畢業的時候,沈韓沒有讓自己填同學錄;高中的時候,沈韓也沒有轉學到塘口高中;上一輩子,初中畢業後,對秦心來說,沈韓是人間蒸發了;上一輩子,沈韓也沒有和自己有這麼多的糾葛……
這一輩子,沈韓一個古董手表,仿佛在宣示、在嘲笑著秦心,她上一輩子受過的苦,她上一輩子所承受的孤獨,都是虛幻的。
秦心穿著毛毛拖鞋,穿著校服,走出了家門。柳傾、秦月和秦醅意一臉莫名所以的看著秦心,不知道秦心幹嘛了。
秦心沿著走廊,走到電梯口,按了電梯,等到電梯來了以後,她進了電梯,一個人下了樓,出了小區,一陣冷風陰沉沉的壓了下來,把秦心壓的喘不過氣來。
秦心還記得,她那個手表,她上一輩子一直戴著,最困難的時候都沒賣掉,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根本就無濟於事。上一輩子,她爸爸死了,他的公司不多久就被蛀空了,倒了。欠了銀行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錢。一年光是利息就把人壓死了。
這個手表,也是她爸上一輩子給她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所以她們一家都沒舍得把這個手表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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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韓見秦心出去了,他對秦醅意說道:“我出去看看吧。”然後也跟著跑了出去。
留下了一臉狐疑的媽媽柳傾她們。
“我姐幹嘛?蛋糕都不吃了?”秦月不解的問道,她說著,伸出手指粘了一點奶油,然後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巴裏。嗯,真甜!
秦月高興的笑了出來,絲毫不受秦心的影響。
“算了,我們先吃吧。她不會介意的。”柳傾看不得秦月的饞,說道。說著,她看了一眼大門。這女兒自從九月份落水後,就明顯心事重重了。
沈韓在陽光小區大門找到了秦心,秦心正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她出了小區門口,一個人在繁華鬧市中漫無目的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