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有個貴夫人看著沈韓,在和旁邊的先生交頭接耳。
“不知道。剛才在說,那個鍾文樂先生怎麼請了一個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還以為是鍾家的親戚或者是來當臨時工,賺工費的。”旁邊那個衣冠齊楚的年輕先生小聲推測道。
那個貴夫人聽到“臨時工”、“賺工費”幾個字,眼裏發出了不明的亮光。這麼嫩的少年嗎?看那樣子好幹淨,是不是高中生?
“他誰?”貴夫人放輕了語調問道。語氣軟糯軟糯的。
那位先生無聲地笑了,洞悉了貴夫人對黑色西服少年的興致。
不止這位貴夫人和先生,整個宴會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沈韓聽到鍾浩斯的話,不慌不亂,仿佛與他無關一樣。
鍾文樂和秦醅意見到這邊的情況,款款的走了過來,關心的看著沈韓。
秦心沒理鍾浩斯,用紙巾給沈韓擦掉上麵的印子,說道:“沒事,回去洗洗就好。”現在好的洗衣液多了去了。
沈韓聽到秦心的話,覺得順心多了,還是他女朋友貼心。
“怎麼啦?浩斯,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鍾文樂關切的問道。明顯,他也是聽到了鍾浩斯的話。
沈家破產了,他是有聽行家說過,但是沈家會破產,鍾文樂是不懂的。他還記得,浩斯幾個月前動用了他的資金,那時候應該是去追擊沈家了。
“是啊,我說要賠個衣服給沈韓,他非說不要,我還說,他家破產了,我要跟他商量,要怎麼幫他呢。”鍾浩斯內疚的說道。
秦心本來的目光是凝聚在沈韓的身上,聽到鍾浩斯的話,她皺起了眉頭。阿鍾,讓她心疼。
這一輩子的阿鍾,文質彬彬,帶著幾分貴公子的病癆氣,眼裏都是小白的無辜和脆弱,仿佛你說的話重一點就可以傷到他。
“給沈公子拿一套衣服下來。”鍾文樂對侍應說道。
秦心的臉刹一聲就白了,在這種場合,人家穿的都是高端定製的衣服,穿不是自己的衣服出席,簡直就是在侮辱。
“不用了。鍾伯伯。”沈韓淡定的對鍾文樂說道,仿佛他的情緒一點沒受到影響。
“呃……那也可以,估計你家裏還有很多這樣的衣服。”鍾文樂說道。畢竟沈家也是富極一時啊。
“放心吧,你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我可以幫你的。”鍾浩斯惋惜的對沈韓說道。
秦心夾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事,我養他。他負責東山再起。”
她實在容不下人家欺負沈韓,表麵上字字句句疼惜沈韓,結果就句句誅心。
沈韓聽到秦心的話,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了美麗的弧度。她深得他心。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他早就想賴上她了。
秦醅意倒抽了一口氣,今天晚上對他來說,發生的都是大事。從前以為沈韓是個有本領的窮小子,如今居然是個落魄的、永無可翻身之可能的貴公子,這落差也太大了。
他實在是有點接受無能。
“噗呲”,一個笑聲響了起來。秦心循聲看過去,居然是沐宛。
沐宛穿著白色的公主裙,盤著頭發,化著淡淡的妝,站在人群中,饒有興趣的看著沈韓和秦心。
秦心朝沐宛點點頭。
鍾浩斯聽到秦心的話,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心,他仿佛一下子被打倒了,他不可置信的問道:“小阿心,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
秦心被雷到了,她什麼時候說過這麼撲gai的話?
“沒有。沒有。你肯定記錯了。要不我沒說過,要不你記錯了,是別的女孩要嫁給你。”秦心臉不紅色不改的搖頭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