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揮揮手,阻止了辛紫桃繼續下去的話頭。這些人多煩,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不可以嗎?
辛紫桃有一個優點,雖然她是花季的姑娘,好奇心也重,但是她心地善良,不會惡意中傷人,不信謠不傳謠,知道謠言傷人於無形。
辛紫桃覺得,這些謠言啊,不要說是假的,即使是真的發生過那又怎樣?那也是人家的事。
“你啊,也不要把自己太陷進去了。”稚嫩的辛紫桃說了一句很智者的話。這個年紀,最喜歡看那些《意林》之類的書,學校父母沒教她們的大道理,在雜誌上多多少少都有些。
秦心聽到辛紫桃的話,笑了笑,隻是眼角帶有不易察覺的苦澀。不是她要把自己陷進去,而是秦彩煙一直拉著她往深淵去。
對於秦彩煙冒認她家女兒的事,秦心基本沒和辛紫桃說。不是她不信任辛紫桃,而是她不想辛紫桃太陷入這種無端的紛爭中。
也隻是星期一那天,秦彩煙在班裏說自己是秦家的女兒的時候,辛紫桃才知道原來有那麼的一回事,隻是她不知道原來事情的真想比她想象的更複雜。
辛紫桃還嬌嗔秦心,說她那麼多的隱瞞。
秦心揉了揉辛紫桃的頭發,就開始吃飯了。
她又開始嘮叨辛紫桃,讓辛紫桃抓住高考的尾巴,畢竟辛紫桃一輩子也隻高考一次,不要讓自己以後的人生有太多的後悔。
吃飯的時候,秦心用橡皮筋把自己鳥巢一般的頭發紮了起來。
這秦彩煙昨天出院,因為臉蛋還沒完全消腫,今天就在家裏休息。
“對了,那個溫滕和曲彩煙是一塊了嗎?”秦心八卦的問道。
辛紫桃忽然變得神秘兮兮,左看右看,確定這家店裏沒有塘口高中的學生後,才說道:“她們經常一起去吃宵夜的。”
秦心苦澀的笑了笑,還是這句話,溫滕帶秦彩煙去吃宵夜,已經是老生常談,毫無新意了。
她記得,上一輩子,就是高中畢業後,溫滕帶秦彩煙去閑逛,被辛紫桃看到了,然後單純的辛紫桃回來問她:“有人看到溫滕和曲彩煙一起壓大馬路,她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哦。”秦心應道。之後就沒問下去了。
下午放學後,秦心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回家了。她總不能為了一個秦彩煙而連家都不要了吧?她又不傻。
秦彩煙正坐在沙發上,用鏡子照著自己的臉蛋,她這兩天塗了柳傾托人在香港買回來的消腫膏,今天她的臉蛋基本上又恢複了白白淨淨、輪廓完美的樣子。
秦彩煙見到秦心回家,她本來是心情愉悅的,心情立馬就變差了。秦彩煙睥睨的斜視秦心一眼,既藐視又排擠。
這秦心,頭發又粗又硬,像是一個鳥窩;臉上都是斑,骨架又大,整天穿著寬鬆的衣服,醜爆了!
秦彩煙覺得自己才是最漂亮的,她皮膚好,頭發柔軟,五官漂亮,身材纖細,弱風扶柳,完全就是一個中國古典美人的範兒。
秦心見秦彩煙那排擠的表情,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走到廚房去找她媽,確定她們一家是否還安全無恙,也順便找找家裏有沒有不明液體。
話說,這個秦彩煙是留不得了。必須要把她搞走。
沒過一會兒,沈韓就來她家報道了。沈韓留學回來後,又到她家吃晚飯了。她媽媽柳傾對沈韓還是挺好的,一點沒介意沈韓家“已經破產”了。
而她家爸爸秦醅意,對沈韓是有意見的,但是拗不過柳傾和秦心,隻好沈韓一來,他就沉著臉。偏偏沈韓是個白眼狼,毫無眼色,完全不把她家爸爸的黑臉看到心裏去。
秦心其實覺得自己爸爸是沒錯的。現實如此,沈韓家“破產了”,也不知道欠了銀行和供貨商多少錢,是的確不該繼續交往下去的。
柳傾久居家庭主婦這個職位,不知道“破產”是什麼意思。
沈韓來了以後,先是到廚房給柳傾打了招呼。
“阿姨好。”沈韓笑著說道。
柳傾看到沈韓,越看沈韓越是順眼,畢竟沈韓高大帥氣,為人還光明磊落,正直又剛剛的,還很有禮貌,很體貼長輩,柳傾是很滿意沈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