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打斷了柳傾的話:“媽!但是她拿著我們家的股票啊。她要回去她親生媽媽那裏,跟你又有什麼感情?她當初來我們家,也就是為了錢,才喊你們的一聲爸媽。現在都真相大白了,她會不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嗎?”
“明天,沒準她就要拋售我們家的股票,然後出逃了。要找到她,多難?沒準她逃大沒有引渡條例的國家去,她就可以風流快活了。”秦心繼續說道。
柳傾隻說秦心這人太會把人想的黑暗了。
“小煙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個小女孩……”柳傾反駁道。
“有了錢,誰不是老大?!”秦心再打斷了柳傾的話,“這可是爸一輩子的心血,你就這樣交給一個外人,太冒險了,還拿我們一家來冒險。”
柳傾住嘴了。其實秦心說的也是有點道理。之前她急躁,秦心也急躁,她不肯聽秦心的話,秦心也沒有靜下來和她推心置腹的討論。
“但是現在……”柳傾十分的猶豫。她不錯都錯了。還能怎樣?“那你說,要怎麼辦?”
“把她送走啊。”秦心說道。
柳傾不說話了。這個臉可丟大了。
“再說,你不把她送走,到時候子妍知道了,心裏一定會膈應你的。以後你想要跟她好,怕就難了。”秦心再說道,“再說了,我可沒有幫你在子妍的麵前說過好話的。”
她這段時間這麼討厭她爸媽,又怎麼會在子妍麵前說好話?
柳傾真皺起了眉頭,深思秦心說的話。
柳傾思想單純,實在是想不到現在後生的套路。
秦心說完,把自己的最後一箱衣服搬到了二樓,說道:“那我先出去了。”
“那個,我們……”柳傾還想說什麼的,但是秦心已經出門走了。
沈韓朝柳傾笑笑,也跟著離開了。
柳傾百感交集的看著沈韓和秦心離去的身影。她現在是有點猶豫了。秦心說的也是沒錯啊。但是彩煙一直都很好啊。她也真的當彩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的。
秦心下了樓,看著外麵的紫荊花樹,跳了起來,摘了一朵。
“看,給你夾著?”秦心笑著說道。她對著冷冷的沈韓,也終於是不怕了。甚至還會拿他開玩笑了。
沈韓給了不正經的秦心一個很正經的眼神,讓她自己慢慢體會。他可是一個很正統的男人來的,是不會戴花的。
“你知道嗎?宋朝還是什麼朝的男人是戴花的。”秦心看著沈韓,跟在旁邊,邊壞笑邊說道。
沈韓又給了秦心一個很正經的眼神:“不要。”雖然是拒絕,但是話語裏有著寵溺。
秦心瞟了沈韓一眼,把花瓣捧在手心裏一直搓著。
沈韓微微笑著,跟著秦心的步伐:“去哪裏?”去染頭發,不是要去最好的理發店嗎?
秦心指了指前麵的一家小理發店,笑著說道:“到那裏就可以了。”她不挑,路邊隨便一個攤子都可以。反正遇到好的師傅就好,遇不到好的師傅,多好的發廊都沒有用。
秦心抬頭看著那些紫荊花樹,腳步停了下來。
“我們小學也有這樹呢,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經常把葉子摘下來,給做兔子耳朵。”秦心笑道。
沈韓也跟著停了下來,目光瞬間移到秦心的身上,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