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歡欣生物的事情,秦心看得開,秦醅意也看得開。秦月還沒懂發生了什麼事,正如她上一輩子那樣。
有三個人,是絕對看不開的。
柳傾整天的唉聲歎氣,顧影隻盼的;秦彩煙是見到到手的鴨子飛了,見秦醅意一下子就失去“上等人”的通行令,臉色隱隱的不好,但是想到自己一個女高中生,無父無母的,哥哥又不見了,就算曲鴻蹇在這裏,也隻是拖累她的樣子,她隻敢怒不敢言。
秦炎河是最不開心的那一個。他覺得自己整天渾渾噩噩的,甚至有點神誌不清,他一個剛出茅廬的娃子,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社會的殘酷。
這天晚上,秦炎河無精打采的回到了家裏,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再一次北上,為了以後拚搏。
秦心看著秦炎河的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她爸還在就好了,別的她都沒想了。她總是有種感覺,覺得重生後,總得付出什麼,要不然就對不起這個世界的平衡法則。
如今,一切從頭來過,也不是那麼難的事呢。
她爸在,這個歡欣生物食品公司也在,她心裏虛得很。
“哥,沒事的,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好好的。”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秦心回頭一看,正是秦彩煙,秦心;“……”
這個秦彩煙也是厲害了。趕不走,攆不走的。
秦炎河臉色蒼白。這時,秦醅意也剛好下班了。
秦醅意當廠長了半輩子,從沒試過五點就準時下班的,如今五點就下班了,每個月還有固定的收入,雖然不高,但是也足夠養活一家人,之前還補貼了一大筆的錢,他一下子就癟了下去,什麼都鬥心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年紀大了,身體沒有那股熱血的,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反正現在秦醅意天天就是想著,要怎麼出去旅遊。去玩,去看世界。
秦炎河臉色蒼白的,對著秦醅意和柳傾說道:“爸,媽。”語氣間是如此的凝重,讓人不得不重視。
柳傾和秦醅意都嚇了一跳,直直看著他,柳傾問道:“紅河,怎麼啦?”紅河是秦炎河的小名,有時候她會這麼的喊他,好像這個娃子在娛樂圈也是這麼叫自己的。
秦炎河怔怔的看著地麵,說道:“爸,媽,那個公司,是因為我……”
這時,沈韓走了進來,聽到秦炎河的話,默默地不說話,靜靜地走到秦心的旁邊。
秦心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抬眸看,不出意料,果然是沈韓。今天的沈韓還是穿著籃球衫,一頭的汗濕,那個汗水把手臂都打濕了,整個手臂都在發光。他還抱著一個籃球。
秦心不由自主地看著沈韓那發光的手臂,心裏忍住要去摸一摸的衝動。慘了,衝動是魔鬼,最近她入魔的時間是要多了。
隻聽到柳傾疲憊地笑道:“都是你爸,是你爸沒用。才讓我們遭了這麼一道。”
秦醅意本來坐地比較隨意的,聽到柳傾的話,覺得後脊梁被戳了一刀,立馬就挺身坐直了,臉上也瞬間慘白了。
秦醅意一輩子,也就這麼怕一個人,就是柳傾。被自己的女人,當著孩子的臉如此插刀,誰都有點坐不住了。
秦醅意抿抿嘴,也不好說話。
“哪裏呢?是那個電視機不好,天天說我們家的壞話,明明就沒有那一回事的,越說越厲害,現在還說有劇毒,是白骨草,說是孩子吃了就長不大,老人吃了原地炸裂,高中生吃了立馬就白血病,還有人說要告我們,因為她們吃了後就腸胃癌了。”秦彩煙立馬跳出來,維護道。
秦心雖然知道秦彩煙說的話是真的,但是還是覺得鬧心,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沈韓見秦心揉眉心,輕輕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用溫熱而修長的手指給秦心壓著眉頭,清冷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的暖意,本來夾著的眉頭,一下子就放柔了。
秦心受了沈韓這一揉,覺得他手暖暖的,手指雖然修長,手掌卻是比她大多了,自然,那打慣了籃球的手指,也是比她的手指粗一些。
“……”
秦彩煙說了一堆打抱不平的話,家裏頓時一片寂靜。隻有小小的秦月的情緒被帶動了起來,瞬間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