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去取劍嗎,雲丫頭呢,要帶上她嗎?”淩霧問道。
“她可留在天宮。”炫月說道:“天宮現在雖混亂不堪,天君今日丟卒保車,
怕那木泉之活不過明日,他不會留下禍根,碧隱一族恐怕是要遭滅門!我言明去取劍,天君白離定不會輕易讓我得手,必會跟去,他不在,天宮暫時無憂!”
“他倒是果斷狠毒!”淩霧咬牙切齒:“那就這麼算了?處死那天後,順便把碧隱一族全數滅口,那金水河一事,便再無人知曉,他還不知道,我們手上還有一個碧隱吧!”
“按現在的形式,他斷不會再讓仟雲插手,所以我們手上那個人,恐也無法撼動他的抵死不認,他大可一並推到隱族身上,置身事外,還得另尋他法,將人放了吧。”炫月淡淡說道。
“放了?”淩霧不可置信:“好不容易那人願意作證了。”
“嗯,放了。”炫月麵色微凝:“現在碧隱一族大難臨頭,放他回到家人身邊去,你也留個心,照顧一二。”
“好吧。”淩霧點頭,忽然眼光一閃:“對了,說到金水河!我想起一事。”
“你是說,他收集怨靈一事?”
“蕭逐告訴你了?這小子倒是會來事啊,我叫他調查的事,他先告訴你!”
淩霧一撇嘴:“正是此事,我今日見那天君,能一腳讓那木光斃命,表麵看是隨腳一踹,可暗藏了力量。旁人看不出來,我後來乘人不備,偷看了一下那木光的胸口,致命之處,有殘留邪氣。你說他收集怨靈修煉玄羽真經,是不是已經大成了!”
“有可能!可玄羽真經用怨靈之氣,怎麼能大成呢?除非,他練的不是玄羽真經,而是……”
“冥龍訣!”淩霧與炫月異口同聲。眼神均是一驚。
“那冥龍訣是冥邪所創,他是如何得到的?”淩霧不解。
“天魔大戰後,他可是直接侵占了魔宮,操了冥邪老巢的!想必是意外所獲吧!”炫月冷笑一聲:“天君入魔,倒是千古奇觀啊!比起用碧隱來揭穿他的行徑,這冥龍訣才是讓他袒露真麵目最好的方式吧!”
“可如果他真練成了冥龍訣,那豈不是第二個冥邪,這天下又有誰能敵?”淩霧不禁有些擔憂,當年金水河一戰曆曆在目,那冥邪彙集怨靈,法力瞬間大漲,連炫月都無法抵擋,若不是佰仟雲,恐怕今時今日的局麵,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大可一試!”炫月淡淡說道:“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無論如何,他為一己私欲,禍害蒼生,修煉邪術,不堪為君!於公於私,都不能容他這般下去,現在的三界,算什麼三界,他一手遮天,剛愎自用,指鹿為馬,明裏大赦天下,悲天憫人。暗裏卻殺戮無數,順昌逆亡,冥邪雖惡,可壞在明處,不像他這般陰損歹毒,表裏不一。”
“你現在真元歸體,有上古神力傍身,待取了那劍,應該是能與之抗衡!”淩霧點頭:“大不了就撕破臉,麵對麵打一場!他自然就暴露了!屆時收服了他,讓雲丫頭一探,就什麼都清楚了!”
炫月不置可否,皺眉沉思。
地牢裏,一個黑衣侍衛慢慢走近牢房,行至門前停住,望著牢裏頭發淩亂,麵容蒼白的女人。
那女人一抬頭,見到來人,表情一變:“你來了!”
“你找我何事?”來人語氣冰冷。
“我要告訴你一些事,今日不說,以後便沒有機會了!”木泉之語氣懇切:
“我不說出來,我閉不上眼睛!”
……
“當初先君早已逝去多日,白離秘而不宣,設計讓你回來,故作了父君還活著的假象,直到你進入父君寢殿後,他才帶人殺入,以弑父之名將你拿下問罪,這都是他一手……”
“我知道!”來人淡淡說道,異常平靜。
木泉之一驚:“你知道?那你這麼多年,為何不……”
“他想做天君,便讓他做吧,我回來,原本也隻是為了見父君最後一麵,無關其他,就算他不設計害我,我也會自動卸去太子之位,回到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