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非的理智慢慢回歸。

杜二少這人很直接,喜歡和厭惡永遠都擺在臉上。裘非一分析杜二少剛剛的話以及杜二少那惱怒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杜二少的想法。

微微地笑了笑,裘非抬手彈開杜二少揪著自己領口的手,神情淡漠地鬆了鬆衣領,用他低沉的嗓音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聽到裘非那“自甘墮落”的語氣,杜二少瞪著裘非老半天,惡狠狠地甩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思#兔#在#線#閱#讀#

繼續搬運……

☆、04

杜二少再一次見到裘非時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這時冬雪初融,裘非也換上了比較薄的襯衫。

裘非正抱著一隻狗兒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坐著,襯衫領子開了兩顆紐扣,隱約可以看到漂亮的鎖骨。

杜二少瞅過去的時候裘非正斥道:“孟德斯鳩,別鬧!”定睛一瞧,原來那隻狗兒居然在舔裘非的脖子。

看著那根可惡又可恨的舌頭舔過那白-皙的皮膚,杜二少覺得渾身都氣血又開始上擁。

孟德斯鳩?外國名?是哪個明星的名字?這家夥居然欲求不滿到把狗都當成人!

不學無術的杜二少又頓時開啟了非正常性腦補模式。

杜二少死死地盯著裘非,腳跟紮了根似的沒再挪動。裘非不是遲鈍的人,正相反,他的感覺非常敏銳——因而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杜二少。

見杜二少沒有離開的意思,臉色還越來越難看,裘非樂了。

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人,明明被寵成了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脾氣卻直得很,喜歡不喜歡都會直接寫在臉上。

裘非安撫好因為來到陌生環境而特別黏人的孟德斯鳩——他老爸養的狗兒,站起來走近杜二少:“二少,你帶了錢嗎?”

杜二少沒想到裘非一開口就問錢,下意識地點點頭:“錢和卡都在身上。”

杜二少小時候迷路走丟太多次,導致他出門時習慣把所有東西檢查三遍,錢不夠了必須補全,所以他身上怎麼可能不帶錢!

裘非被他那有些自豪的模樣逗笑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二了吧唧的,太有趣了。

裘非說:“那陪我去趟超市,我想買點新鮮食材。”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杜二少一直到幫忙付完款都沒有反應過來。等裘非把一大包東西塞到他手上讓他抱著、自個兒牽著孟德斯鳩慢悠悠地走回家時,杜二少的臉色霎時變得烏雲密布。

他為什麼要陪這個家夥逛超市!他為什麼要幫這個家夥付錢!他為什麼要幫這個家夥拿東西!!

杜二少臉色越來越差,大有直接扔下東西走人的意思。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事實證明人一開始就不能退讓,退了一步以後就會一退再退。

等到裘非表示最近手頭沒錢,隻能留杜二少吃個飯時,杜二少就乖乖地蹲在沙發上和孟德斯鳩大眼瞪小眼。

杜二少留下來是有原因的,他回想著自己和裘非去年冬天的往來,覺得裘非並不是那種為錢賣身的人。

杜二少不由自主地猜測:也許裘非是有苦衷的。

也許裘非家裏欠了別人一大筆錢、也許裘非親近的人患了重病急需用錢,所以裘非才不得不……不得不……

杜二少越想越覺得愧疚,連他這個朋友知道後都那麼對裘非,那平時裘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