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熟悉身影,崔流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不是赫利害,也不是跟他一起來的梅子和陳玉,而是一個警察。
如果這個警察是郭愛俠,崔流兵還不會這麼吃驚,可惜並不是郭愛俠。
“看來赫利害能躲到銅樓來,跟他有脫不了的關係,還好今晚我沒用自己的麵貌出來,不然還真可能有點麻煩。”崔流兵心想。
同時崔流兵也算是明白了,這銅樓村明明在明目張膽地搞黃,賭,毒,卻還能夠存在了,原來是有警察撐腰,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份子。
“郭愛俠是好人,所以想鏟除這個銅樓村。”崔流兵有些後悔沒答應幫郭愛俠了,不過他決定今晚替郭愛俠掃除這個毒瘤,還世界一個清白。
看到崔流兵在看那人,一邊的人提醒道:“洪泰,快來開盤了,紮金花,比較刺激。”
崔流兵一邊答應,一邊掏出兩疊錢給身邊輸光了的人,那人大喜,會意地問:“洪泰你想打聽什麼嗎?如果太重要的事情,你這兩萬可不夠啊。”
崔流兵暗喜,看來他給錢是給對了,隻要有足夠的錢,想打聽什麼都可以。
他小聲地問道:“哥們,問你個事,許哥好像不開心啊,他怎麼了?”
“許哥?”那人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道:“你說的是雄哥吧。”
崔流兵點了點頭,那個警察叫許立雄,他習慣地用姓來稱呼,沒想到別人稱他為雄哥。
這許立雄明明被郭愛俠抓住把柄抓了起來,並最終得到了他的所長之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那人湊到崔流兵耳邊道:“洪泰,你別盯著雄哥看,他最近心情很不好,誰惹他誰倒黴,那個姓赫的下場就是榜樣。”
姓赫的?崔流兵心中馬上激動起來,他敢肯定這個姓赫的絕對就是赫利害,好像他在這裏並不好過,這樣他就放心了,如果赫利害在銅樓村活得有滋有味,就輪到他崔流兵不好過了。
“你說的姓赫的是叫赫利害吧,他家不是挺有錢的嗎,而且跟雄哥關係不錯,怎麼會被雄哥收拾啊?”
那人點頭道:“不是那個赫利害還有誰,這家夥也算倒黴,家裏那麼有錢,為了一個女孩惹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癟三,不僅搭上了上百萬,還把自己搭進來了,被警察通緝,逃到這裏來,聽說雄哥就是受他牽連而丟了官,天天拿那個姓赫的發泄,估計菊花都殘了。”
你若安好便是陰天,你若倒黴便是晴天。
崔流兵覺得這天可真藍,雖然這是夜晚,可是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巴不得這赫利害被許立雄把他的菊花給爆得菊花殘,誰叫他害了他那麼多次啊,這都是報應啊。
“喂,洪泰,你不紮金花嗎,跟輸光了的小光光聊個屁啊,你趕緊把錢輸給我們,然後再跟小光光聊吧,到時有的是時間聊。”那些想嬴崔流兵錢的人早等得不耐煩了,不停地催促道。
崔流兵連聲好,沒有急於問赫利害的下落,這樣會引人懷疑,以為他是專程為赫利害來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崔流兵開始跟他們耍起了金花。
對子,同花,同花順,金花,豹子,這些牌基本上都跟崔流兵沒有關係,他的牌基本上都是一些小牌。
結果拿出來的二十萬,除開給那小光光打探消息的二萬,十八萬一下子輸了個精光,讓他很是肉痛。
雖然知道這些人肯定作弊,可是崔流兵沒有發作,而是跟同樣又輸光了的小光去了酒吧。
崔流兵給大家貢獻了十八萬,也就沒有人再纏著他,任他去別的地方玩。
把一萬塊錢甩在櫃台上,崔流兵對酒保說:“給我們上酒,什麼貴上什麼。”
小光光沒想到崔流兵身上還藏著有錢,有些渴望地問:“洪泰你還想問什麼嗎,有錢好說話,雖然我賭術不行,運氣也不好,可是我是這裏的百事通,沒什麼事我打聽不出來的。”
如果這小光光不是消息靈通,崔流兵也不會找他了,不過他不想操之過急,想吊一下小光光的胃口,讓他著急,這樣買來的消息更可靠一些,免得這家夥以為他的錢太好賺,拿一些假消息來應付他。
崔流兵笑道:“沒什麼事,我來銅樓就是來給大家送錢和玩樂的,賭完了,就喝幾杯,再找幾個妹子爽一爽,沒錢了再出去騙幾單回來就是了。”
小光光心裏焦急,一心想從崔流兵身上弄多點錢來,誰叫他是今晚來的呢,別人的錢能武的他都想辦法弄到手了,現在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弄別人的錢了,隻能死守著崔流兵好再挖出些錢來。
“洪泰大哥,借點錢給我,我一天沒吸了,現在已經忍不住了,隻要你給我一萬,我告訴你一個雄哥的秘密,絕對超值。”
小光光看得出崔流兵其實是對許立雄感興趣的,他這種靠出賣消息來生存的人,自然對察言觀色非常在行,所以崔流兵剛才看許立雄的震驚眼神根本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