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著我們的是獵回。”
“獵回?”秦紅樓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人。
“就是和你打架的人。我們出了玉雪山她就突然冒出來了。一直跟在我們後麵。這都已經三天了。”
“鴛兒。”秦紅樓忽然明白了:“你去告訴莊主,讓她跟著。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耐心。”
幽潭月不明白:“你不怕她對你不利?”
秦紅樓一笑:“還不至於。”
幽潭月有一會功夫的走神。這個女孩是凡人麼?為什麼一笑間能勾人魂魄一般?
秦紅樓隻能模糊看見眼前的人影,分不清眼前在座的那個是幽潭月。雙目迷茫的掃過:“你怎麼不說話了?”
幽潭月回過神:“我知道了。要是莊主不同意怎麼辦?”
“你就說是我說的。”秦紅樓伸手拉了拉坐在自己身邊的老爺子。老爺子道:“怎麼了?”
秦紅樓豎起一根手指做出禁聲的手勢。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歐陽父子正在猜測她想說什麼。幽潭月站起來,看了秦紅樓一眼說道:“少莊主說,獵回願意跟著就讓她跟著好了。看她有多少耐心。”
歐陽父子將眼光頭像秦紅樓,秦紅樓點點頭。
半響,老爺子喜道:“我還在發愁,歌兒現在嗓子不好。我要是不在,那些小廝們怎麼侍候的周全?怎麼就忘了月兒有這個本事。月兒,從今天起你就委屈一下,幫我照顧一下歌兒可好?”
幽潭月俊臉一紅,垂下頭去道:“老太爺這說的什麼話,本來就是幽潭月分內的事。”
老爺子嗬嗬笑道:“歌兒,你可聽到。月兒是個好孩子,你要是虧待了他,爺爺也不依的。”
幽潭月羞得無地自容,推開碗筷道:“我吃飽了。”起身往門外停馬車的地方走去。才走到門口就覺得有兩道利劍般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回過頭,酒樓裏三三兩兩客人,低頭用餐。也看不出什麼異樣。遂加快腳步上了馬車。
再啟程時,老爺子果然就趕他到秦紅樓的馬車。駕車的也換了侍衛。馬車四周加了戒備,前後足足八騎高頭大馬。侍衛衣甲鮮亮,體態健碩,精神飽滿。十分威風。路人紛紛避讓。
秦紅樓見慣了大場麵,對這種情景習以為常。穩坐車中,姿勢端正。幽潭月自由長在深山,乍一出來,見什麼都新奇。看到路人敬畏的樣子,再看看車中穩如泰山的女子。心裏越發喜歡。馬車出了小鎮,路上行人漸稀。又走了一段,道路兩旁出現了一片鬆林。歐陽一行三月十五從青峰山出發,走了四十天到了月雪山。在山中盤桓兩月之久。現在正是七月酷暑之時。先前在山中還不覺得什麼,越往回走天氣越炎熱。突然一個侍衛叫道:“不好。”眾人一驚,兵刃紛紛出鞘。但見那人從馬上滾下來,捂著肚子望鬆林裏跑去。過了一會從走出來頗不好意◣
唱歌的是個童子,聲音清脆如出穀黃鶯。幽潭月忍不住掀起車簾往外看。隻見四五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迤邐而行。歌聲就是從其中一輛上麵傳出來的。這些馬車,就連趕車的人都衣飾華麗。車中不時傳來男子的嬉笑聲。看來乘坐的都是男子。車隊從這些馬車旁邊掠過,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撲鼻而來。幽潭月縮回身,若有所思。半響問道:“中原女子都會娶很多男人嗎?”
秦紅樓一愣,不知他這話從那裏說起。
幽潭月道:“剛才過去的就是有錢人家的家眷吧?足足坐了五輛大車呢。”想到自己有可能也和車裏的男子一樣,和那麼多人分享一個妻子。聲音裏充滿落寂。癡癡的望著秦紅樓。這樣的女子,美麗,端莊,高貴,氣度不凡,卻注定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擁有的。想著心裏就悶悶的痛。鼓足勇氣向秦紅樓身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