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本賬冊。站在當地躬身行禮:“嚴匡見過老太爺。”許久沒聽到老爺子的聲音。疑惑的抬頭,卻看見老爺子雙目閉著竟然是睡著了。不由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侍立在旁的四爺。四爺頭也沒抬,對於她的詢問之意視而不見。側蹲下`身,專心為老爺子捶腿。好像在他眼裏隻有老爺子,旁的無關緊要。
嚴匡有幾分尷尬的杵在地上,進退兩難。秦紅樓走上前伸手扶起她。嚴匡並沒有見過她,對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老太爺房間的秦紅樓心存著幾分警惕。問道:“閣下是……”
四爺突然道:“這位就是少莊主。”
嚴匡急忙行禮道:“見過少莊主。”
秦紅樓扶住她,沒有讓她拜下去。見旁邊桌上有紙筆。提筆寫道:“把賬本給我吧。”
嚴匡有些遲疑,望向四爺。後者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在秦紅樓的注視下嚴匡隻得把賬本遞過去。秦紅樓示意她坐下說話。自己在一把紅木椅子裏坐下。嚴匡告了罪在下首坐了。秦紅樓在紙上寫道:“我年輕,沒經過事,還望嚴總管不吝賜教。”
嚴匡謙遜道:“少莊主言重了。嚴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紅樓也不兜圈子,寫道:“如此,麻煩嚴總管將莊內情況一敘。還有老爺的喪事可有什麼風俗,忌諱?”
嚴匡道:“是。”將莊中事物簡單敘說一遍。無非就是對於死傷之士的善後事宜,鑄造處的人手不足,對已付定金的客人難以按時交貨。再有就是莊內人手也短缺的厲害。老爺已經停屍三天了,連何適的棺木都還沒有。莊主又傷的嚴重,跟前不能少人。至於喪葬習俗和秦紅樓已知的沒有太大出入。
秦紅樓一麵聽她敘述,一麵打開賬簿。原來是青鋒山莊進來的進項開支之類。再仔細看,這些隻是莊中的內務開支。賬上餘額不過幾萬兩。隨手拿過剛才小廝放在案頭的清單,逐一過目。刪減幾處又加上幾筆。交到嚴匡手裏,寫道:“麻煩總管著人送去。”
嚴匡看了一眼清單,抬頭望向秦紅樓時。目中露出異樣的神情。心道:“這個少年女子,氣度從容,果然不虧是莊主的女兒。可惜……”輕搖了搖頭,抬聲道:“來人。”
一個小廝應聲進來。嚴匡將清單交給他,囑咐了兩句。小廝去了。
她隻顧吩咐小廝,沒想到聲音高了,將老爺子驚醒了。老爺子看到她,強打起精神道:“人老了,精神就不濟了。讓嚴總管久等了。”
嚴匡道:“老太爺折殺屬下了。”
老爺子抬目不見清單,問道:“那清單呢?”
嚴匡道:“少莊主已經過目,交下去辦了。”
老爺子望向秦紅樓,對嚴匡的話倒也不十分意外。心裏卻有幾分喜悅:“這孩子,看來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轉向嚴匡道:“也好,歌兒也大了。莊主現在又不便處理事物。嚴總管,要是有什麼事情盡管和少莊主商議。歌兒年輕,還要嚴總管多多費心。”
嚴匡道:“是。”雖然對剛才秦紅樓的表現還算滿意,但是心裏還是抱有質疑的。這麼大的產業一下子交給一個乳臭未幹的毛丫頭。是誰都會質疑。
老爺子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心裏自然知道她不會這樣輕易信任秦紅樓。說道:“少莊主大病初愈,身體不好。就不去外麵議事了。有什麼事情麻煩嚴總管到這裏來商量吧。還有各項內務也通通送到這裏來。”
嚴匡道:“是。”老爺子的意=
秦紅樓口不能言,倉促間抬手招架。十分狼狽。她從不向自己人出手,盡管最傷她的往往是自己人。花千鱘不是如他表麵的樣子那樣柔弱恭順。他出身武林世家,武功是必備之技。此刻盛怒之下,理智盡失。下手十分重。秦紅樓結結實實挨了幾下,瞅準空檔跳下床來就往外走。花千鱘氣怒難消,叫道:“站住,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