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小白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麵對我的責罵,辯解的有氣無力,最後甚至不敢再開口。
這一刻,小白卻像是發怒的公牛,滿眼怒火的盯著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有些不敢麵對小白的眼神,剛才我似乎罵的太痛快了點,竟然直接叫出了小白的名字。這可是他的大忌,每次叫他的全名,我都能後悔個十天半月。
“咳咳,那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剛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咱們現在,應該趕緊想辦法脫困,然後去找田欣。”我趕緊想辦法轉移小白的注意力。
但是這招對小白這個倔脾氣毫無作用,他冷笑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
我皺了皺眉,小白這個死腦筋,難道現在還想跟我幹一架?他也不看看現在我們倆是什麼情況。
“沒有,絕對沒有,我叫的是‘小白’!”我無力的辯解了一句。
“住手,你快住手!好吧,我承認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名字就是給人叫的嘛!”
“你特麼快住手啊,再來我真的發火了!靠,你以為我不敢打傷患?”
“白巔峰,你大爺的!你的名字又不是我起的……啊,我錯了,以後不叫了!”
跟往常一樣,幾分鍾後,我們倆黑著眼眶,相對無言。我不止一次的在心底提醒自己,以後再叫他的全名,千萬不能被他聽到。
經過這一番鬧騰,天色已經大亮,有陽光透過頭頂那破舊的屋頂照射進來。其實在剛才的打鬧中,我們倆也有意識的想合理扯斷鐵鏈,卻沒能成功。
鐵鏈的一頭被固定在小白的腳腕處,另一頭則是被水泥固定在地下。我甚至試過把地基打碎,整個扯出鐵鏈,可是這樣的難度也非常大,水泥地基實在是太厚了。
此刻我的心裏有些猶豫,一方麵,我想盡快離開這裏,去尋找田欣的蹤跡。另一方麵,我又擔心小白會出什麼意外。
有那條鐵鏈在,他的活動範圍極其有限。這種狀態下,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隻要有那個念頭,都能把小白活活耗死。
而之前偷襲過我們倆的幕後黑手,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小白在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昏迷,我在有靈氣護體的狀態下,依然受了點輕傷。
“對了,你之前不是給秦雪打過電話?為什麼不讓她再想想別的辦法?”我突然想起了這茬。
小白很無奈的搖搖頭:“你以為我不想?我是沒辦法再通知她!”
說完小白指了指豬圈的一角,那裏有個幾乎要碎成渣的手機。他告訴我,在他跟秦雪聯係的時候,手機突然就被什麼擊中,變成了夏娜在的樣子。
這下麻煩了,小白在電話中根本沒來的說清楚自己的情況,也難怪秦雪當時說的那麼稀裏糊塗。
早知道他除了遇到強悍的對手外,還被鐵鏈鎖在了這裏,我肯定會帶著合適的東西先讓他脫困。
就在我左右為難之際,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慘叫聲。聽到那聲音後,我渾身的細胞似乎都沸騰了起來。
“是田欣!”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朝門口衝過去。
很快我就意識到,那道鐵門也無法輕易打開。無奈之下,我隻能另辟蹊徑,順著豬圈內的柱子往房頂爬去。
整個豬圈內,唯一能夠輕易破開的,應該也隻有房頂。爬上去之後,用力砸了幾拳,屋頂破開一個大洞,足夠我鑽出去。
在這一刻,我低頭看了小白一眼,隻見他麵色凝重的擺了擺手。急聲催促道:“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我深吸了口氣,一咬牙,從房頂衝了出去。站在屋頂上,我環顧了四周,能清楚的看到一百多米外,田欣渾身血跡的倒在地上。
我不敢有絲毫的猶豫,趕緊朝田欣衝了過去。等我到了田欣身邊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幾乎斷了氣。
奔跑的過程中,我已經仔細觀察了四周的環境。桃園內無比安靜,在附近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身影,也無法判斷凶手是否隱藏在茂密的桃樹林中。
不過現在我已經顧不上這些,迅速握住田欣的手腕,從體內的五行符中瘋狂的汲取著力量。過了好一會,田欣的氣息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田欣,你怎麼樣了?”我俯身在田欣的耳畔輕聲問道。
田欣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因為失血過多,她的整張臉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好在我已經借助了五行符的力量,護住了田欣的心脈,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失血過多,五行符也無能為力,隻能等送到醫院後再想辦法輸血。
我仔細的檢查了田欣身上的傷勢,說來奇怪,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失血過多的原因,隻是因為一些淩亂而又不嚴重的傷口。
在某種意義上,田欣身上的傷勢和小白很類似。不過小白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都是食人魚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