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小黑現在不能說話,我無法理解它的意圖,它這是什麼意思?那頂帳篷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沒等我反應過來,小黑已經徑直朝帳篷走過去。它看起來神色輕鬆,並沒有害怕的意思,想來那帳篷應該沒什麼危險。
還沒走到帳篷邊上,我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根據我的經驗,附近應該發生過血案,曾經有大量鮮血流出。
隻不過因為時間有些久,鮮血早已經幹涸,所以血腥味聞起來有些淡,同時又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再次提高了警惕。雖然過去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海濱市,很少外出旅遊,可是關於驢友的悲劇我卻沒少聽說。
近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有錢有閑的人喜歡穿著登山裝,背著包到處徒步旅行,號稱“驢友”。
可是這些驢友中,擁有野外生存能力的少之又少。這也就造成了,很多驢友在野外遇到危險,往往生命無法得到保障。
前一段我還聽說喜馬拉雅山附近的某個山穀內挖出了幾頂帳篷,那帳篷裏都是已經被凍僵的屍體,估計都已經有一年多。
每年死在旅途中的驢友不計其數,可是還有更多人前赴後繼。外出旅遊我不反對,可是如果毫無準備,那就是自己作死。
嗅到血腥味和腐臭味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以為這也是驢友遺留下的帳篷。至於帳篷的主人,估計現在凶多吉少。
但是等我抵達帳篷附近,並且仔細勘察一番之後,瞬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這頂帳篷是我那兩位師兄留下的,在帳篷附近還留有他們倆平時喜歡穿的衣服。小黑抵達帳篷邊之後,安靜的蹲在一旁,神情看起來很不對勁。
“小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之前就是在這裏遇襲的吧?而且麵對襲擊,你們還激烈的反抗過。”我沉聲問道。
小黑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根據淩亂不堪的現場,我完全能夠想象出,當時這裏發生過多麼激烈的戰鬥。
我那兩位師兄雖然實力遠不如武夫教練,但是兩人在煉體一途,也已經小成。可是他們倆卻最終被殺,屍體也被帶走。
“你帶我來這裏,是想試試,還能不能遇到哪些襲擊你們的家夥?”我又問了一句。
小黑沉默了片刻,又輕輕點了點頭。我忍不住皺眉,小黑的野性恢複之後,似乎智商也降低了很多。
如果我們在這裏無法遭遇襲擊,那就代表著小黑這大半夜,辛辛苦苦的把我帶到這裏,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萬一到時候真的遭遇了襲擊,我們應該怎麼善後?小黑真以為憑借它如今的實力,就能解決襲擊我們的人?
說實話,我對小黑的實力並不抱著樂觀的態度。我覺得我們倆,還是應該這大山中謹慎一些。
不過我現在跟小黑的溝通很艱難,反正來都來了,我隻能冒險跟著它在這裏“守株待兔”。
帳篷雖然被損壞嚴重,但是裏麵的生活用品基本都還保存完好。戰鬥是在帳篷外發生的,並沒有波及內部。
這省下了我很多事,我把帳篷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隨後我又點了一根香,這種香是妖靈道人特製的,點燃之後附近毒蟲毒蛇都難以近身。
我招呼了小黑一聲,想讓它也休息一會。昨晚沒怎麼唏噓,今天又趕了一天路,小黑不知道什麼情況,反正我是覺得很疲倦。
無奈小黑根本不搭理我,它就蹲在帳篷旁邊,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四處打量著,似乎是在尋找那些曾襲擊它的家夥。
對我來說,修煉能讓我盡快恢複到巔峰狀態。可是很明顯,睡覺才是最舒服的,這一個月來我都沒怎麼睡過覺。
每天晚上回去,我都不得不提醒自己,明天還要訓練一整天。為了保持狀態,我隻能放棄睡覺,繼續修煉。
腦子裏的那跟神經繃得太緊,也不是什麼好事。凡事都要講究個勞逸結合,神經緊繃了一個月,現在適當休息休息,反而是好事。
疲倦不堪的我躺在帳篷中,很快就已經上下眼皮打架。不到兩分鍾,我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外麵好像傳來了小黑的叫聲。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想掙紮著睜開眼,然後起身衝出去看看。
可是小黑的叫聲隻出現了一次,之後就消失了。這一定是在做夢,我翻了身,再次熟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陣,我感覺到有點冷,本能的想找個毯子把自己裹起來。這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帆子,你醒醒!帆子,你特麼快點醒過來啊!”同時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輕輕的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