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未動,仍然保留著當日的情景,就讓本國國師赫連雅望與使者一同前往吧。”
自然,使者不會有意義,他也不過是一個使者,自然不需要動用到皇帝親自護送。
赫連雅望帶著使者一路來到了煜王府,對煜王府的奢華視而不見。
經地時間的推移,空氣的流失,大堂裏那股濃膩的歡愉氣息已經散去,但是皇甫煜伸與令狐婉柔曾經交纏過的地方,仍舊留有絲許白與紅的痕跡,而那些都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令狐婉柔的血,以及皇甫煜伸的體液。
使者閉了閉眼,默哀了許久,“煜王爺,皇上命我到你死去的地方替你哀悼,代表南遼國君臣送你一程。”
之後,他便又在四處看了下,現場裏還有被扔棄的管竹樂器,有琳琅的酒杯、菜碗,足見皇甫煜伸死前還在享樂著。
除了大堂之外,使者在煜王府裏走了個通透之後才在赫連雅望的帶領之下回到了皇宮。
那裏,臣君依舊上坐,整個大殿嚴肅萬分。
“南遼使者,這位是北淵國的厲切深厲王爺,為了公道起見,這個案子朕決定由厲王爺審理,今日他進宮便是要向朕說明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
第365章 鴻門計中計【26】
南遼使者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厲切深,老眸精銳,意味不明,“厲王爺,此事說大不小,說小不大,你可是調查清楚了之後才來的?”
“使者放心,本王自是一陣細細推敲和戶收證之後才敢上堂還原真相的。”厲切深雙眼往前一看,對麵所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恭親王府的王爺、王妃及令狐婉瑜。
“涉及這件事的還有一人,便是千雪郡主,等她來了,一切便明了。”
聽到他這樣說,皇帝的眼底掠過寒意,王妃則是濃濃的恨意,王爺與令狐婉瑜更是清楚的將恨呈現在臉上,叫人都能輕易的看出來。
使者既為使者,必然有過人之外,瞧著這恭親王一家子的表情,便不難猜到煜王爺的死怕是和這個叫千雪郡主的人息息相關。
大殿之外,陽光刺眼,背擋金光的她叫人看不出她的樣貌,刺眼的金光映在她的身上,清楚的畫出她柔美的身段。
那是屬於女性的柔美,凹凸有致,身段勻稱玲瓏,叫堂上一幹男人,無論老少宜目不轉睛的看著,心底同時讚歎著女性之美。
唯有赫連雅望,眸色微微一沉,似乎略有所不悅,卻也隻是一閃而過。
當紫色的身影走同豔陽的光輝,曼妙身材之上的帶疤容顏也清楚的映在所有人的麵前,眾人皆來不及掩飾眼底的失望,紛紛搖了下頭,垂眉不再看了。
皇帝亦收起眼裏的驚豔,沉穩道,“千雪,你怎麼這時候才來,讓使者看了笑話就失禮了。”
千雪施一施禮,“皇上金安。”跟著,她又側了側身,正麵麵對麵前的老者,“尊敬的客人,真是抱歉,這段時間我一直逐不出戶,所以總是睡過了頭,還要讓你等我,真是該死啊。”
話,自然是客氣話,但她的神情卻是半分歉意也沒有,南遼使者蹙起了眉頭,雖然有所不滿,但人家話已經說得那般客氣了,他若是發脾氣隻會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千雪郡主客氣了,我不過是一個使者,等等你也是應該的。”
“既然千雪郡主來了,那麼我可以將煜王府之死一案說清楚了。”從頭至尾,厲切深皆是目不斜視,直對皇帝。
“皇上,臣已經見過恭親王府婉柔小姐的貼身丫環,依照她的說法,是千雪郡主買通她去買的媚——藥,不僅如此,婉柔小姐還同時買通了煜王府的下人。”跟著,使者便命人將恭親王府的丫環以及煜王府的家奴帶了上來。
他們一個口逕的指向了千雪,“沒錯,就是她。”
不僅如此,他們竟還能拿出千雪府皇帝所賜的金銀珠寶為證,這樣一來從表麵上看,便是千雪指使了。
王妃痛哭一聲,看著千雪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怨懟,“千雪啊,你雖然不是娘親所生,但我待你不薄啊,你竟來這樣害婉柔……你不嫁煜王爺的話也不需要用這樣極端卑劣的手法啊,現麵事情敗露出來,赫連國師更不可能會娶你的,你你你……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第366章 鴻門計中計【27】
皇帝低歎一聲,“使者大人,這是朕的錯,錯對這個孩子向來寵愛有加,因感念她自小失去雙親,所以對她視若珍寶,才造就她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滿朝堂的人皆默,誰也沒有開口多說一句,安靜的聽著皇帝一番裝腔作勢的說詞。
這個朝堂裏,有很多人對千雪抱有同情的心裏,但是他們在此時卻選擇了袖手旁觀,因為他們知道皇帝的心思。
令狐千雪的存在已經讓皇帝有了威脅感,所以皇帝無論如何是要想盡辦法鏟除她的。
唯有赫連雅望,他就像個置身事外的外人一般坐上壁觀,甚至悠閑的看著千雪。
千雪撇唇,忽爾問道,“你們說我為什麼要殺煜王爺?”
“這還用得著說嗎?你不想嫁給他,你要嫁的人是赫連雅望,煜王爺的存在就像顆絆腳石,你自然是要除的。”王妃止住了哭腔,痛失愛女的她已經連續哭了好幾日,整個人看上去自然是憔悴不堪的,這也為她博取了不少同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