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軍考慮的周全!”馬佛念拱手道。
“這事就交給你們兩位了。”宋景休對魚湣和馬佛念道,“我得進城,去通知子雲才行,還要通知彭城的軍隊,做好戰鬥準備才行。”
“行,那就辛苦宋將軍了!”馬佛念道。
魚湣也,“這裏有我們,你趕快去找子雲,讓他回來!”
陳慶之帶著徐晉惠澤到了彭城,早有人等候在城門口,見到陳慶之,忙上前行禮,“陳將軍,豫章王已恭候多時了,請隨人來。”
跟著引導,一行人徑直來到刺史府。
大家下了馬,將馬匹拴在一旁的馬樁上。陳慶之進了大門,跟在後麵的徐晉和惠澤卻被攔了下來。
“豫章王有令,事關重大,除了陳將軍,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門口的侍衛一板一眼的道。
陳慶之聞言,轉身對徐晉和惠澤輕聲吩咐,“既然如此,你們就在外麵等我吧。”
完,陳慶之轉身就要進去,但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再次轉過來,微笑著對二人道,“在這門口一直等,也挺無趣的,你們在周圍轉轉吧。”
陳慶之進去後,刺史府的大門便緊閉了起來。
惠澤和徐晉在門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坐了一會,徐晉歎著氣道,“這樣幹坐著等,確實挺無趣的。陳大哥不是讓我們四處轉轉嘛,咱們去轉轉吧?”
“黑燈瞎火的,去哪裏轉啊?”惠澤嘟囔著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啊?雖然現在黑了,可還不算晚啊,這城裏為什麼到處都關門閉戶,街上除了士兵,一個行人都看不到?”
“不是找到魏軍的內應了嘛,肯定是實行宵禁了啊,沒什麼奇怪的。”徐晉不以為然的。
“但是陳大哥為什麼還專門回身給我們,讓我們去轉轉?”惠澤撓著腦袋,思慮著自言自語,“不會真的隻是讓我們去轉轉吧?是有別的意思嗎?”
惠澤的話引起了徐晉的注意,他扭頭看著惠澤,“對啊!陳大哥也看到處處是關門閉戶了,他還讓我們轉什麼?”
“陳大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但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好直,但讓咱們轉轉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惠澤皺起了眉頭,用力抓撓了幾下腦袋。
“是找到了內應,讓陳大哥一個人進去,把我們關在門外,陳大哥不會是有危險吧?”徐晉一臉嚴肅的問惠澤。
“不管怎麼樣,咱們不能在這裏幹等!”
“那我們潛進去,萬一真有事,必須保護好陳大哥啊!”
進了刺史府的陳慶之,在家丁的引領下,來到了堂上。
蕭綜正站在堂上。陳慶之進來,二人相互見禮後,家丁出去將房門關了起來,堂裏隻剩下蕭綜和陳慶之兩人。
“豫章王,內應在哪裏?”陳慶之開門見山的問道。
“陳將軍不著急,”蕭綜不慌不忙的道,“本王問問,令尊可還安好啊?”
“下官自幼喪父,是跟著陛下長大的。這事可以滿朝皆知,豫章王不會不知道吧?”
“那關於本王有個傳聞,也幾乎滿朝皆知,陳將軍知道嗎?”
“那些無端的傳言,隻是誹謗殿下,想要離間殿下與陛下的父子情義罷了,殿下無須理會。”
“如果隻是傳言,確實無需理會。可如果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的,還是無須理會嗎?”
蕭綜的話,讓陳慶之心中一震,他驚愕的看著蕭綜,“殿下是,是吳淑媛告訴您的?”
“本王也不瞞你了,母親告訴我實情後,我也很震驚。為了證實,我命人偷偷掘開了前齊東昏侯的墳墓,取了一截骨頭。滴血認親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本王的血,真的全部滲入了骨髓!”
“我明白了……”陳慶之雙拳緊握,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確實是有內應!豫章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蕭綜走近陳慶之,兩人麵對麵互相瞪視著,“本王是前齊的遺腹子,蕭梁就是本王的敵人,蕭衍就是本王的殺父仇人!”
“放肆!”陳慶之怒不可遏的嗬斥起來,他往後退了幾步,指著蕭綜的鼻子道,“不管你的是不是真的,陛下一直對你嗬護有加,從未區別對待,你可是陛下養大的,你是陛下的二皇子!可如今,你居然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敢直呼陛下名諱,蕭綜,你還有一絲良知嗎?”
蕭綜對陳慶之的指責毫不在意,淡然的一笑,“哪裏還有什麼蕭綜。從知道真相那日起,我就改名叫蕭讚了,此蕭乃是前齊之蕭,並非偽梁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