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邢小姐之間的事情······”林沫冉仰頭看著蔚藍無邊的天空,繼續淺淺的笑道:“牽扯的太複雜了,先來後到,祁尊一直把我放在局外人的位置上,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去摻和呢。”
“說的沒錯。”顏小玉急忙扶住她,伸出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讚,有些擔憂的瞟著她的左腿:“不知道這蛇毒性大不大?你真的還能走路嗎?····該死的尊哥,把你一個人丟這裏他也放心!他不知道這山上這麼多蛇······”
真是,一不小心又扯到敏感的話題上去了——
以前一直覺得祁尊跟邢心蕾是一對苦命的鴛鴦,生活圈子裏的人都為他倆感到惋惜。
她跟林沫冉相處沒幾天,覺得這丫頭真的很討人喜歡,善良,踏實,她有純屬於她自己的驕傲,不鋒利也不傷人,倔強起來也很有個性,跟她相處感覺比跟邢心蕾相處更舒心一些。
祁尊應該是喜歡這丫頭的才對,可總感覺他的這種喜歡太淡了,不顯山不露水的,邢心蕾受傷了,他現在每天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把這丫頭一個人丟在這麼偏僻的小地方。
在他心裏誰輕誰重,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祁尊是聽燕安南說的,她想投資跟林沫冉一起體驗一下生活,祁尊就丟了一筆錢過來,強硬的要她以自己的名義投資,他的理由是‘祁少奶奶在外麵丟的可是我祁尊的臉,顏大小姐掏私房錢來資助我太太,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這錢我出了,你的人情讓她領,謝了。’
聽聽,這說話的技術含量真不是一般的高!腦袋不轉幾個彎都理解不過來。意思是,這錢他出了,要以顏小玉的名義給林沫冉,不然林沫冉領她什麼人情啊?
他倒是了解沫冉的脾氣,知道不會稀罕他的施舍。
“喂!你···你走慢點!也不知道毒吸幹淨了沒有?真的沒關係嗎?有沒有感覺頭暈啊、肚子痛啊、惡心想吐之類的反應啊?”
大大咧咧的顏大小姐,突然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林沫冉是真的受寵若驚了,眼眶都有點酸了:“有啊,感覺哪都不好了,眼睛疼,想哭,你能背得動我啊?”
“啊?那怎麼辦?本小姐可沒拿過超過五斤重的東西!我我我···背···背你!”顏大小姐崩潰了,立馬就掏了手機:“你馬上乖乖的坐下來,別再動了,我給尊哥打個電話,叫他立刻···坐···坐直升機趕過來!對,隻能這樣了!”
“······”林沫冉隻覺得頭頂一排烏鴉飛過,一把就搶了她手裏的手機,動作神速的掛斷:“跟你開玩笑的,這種黑色的小蛇,應該是沒有毒的,還有,我的事情,不想麻煩尊大少爺,他那麼,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她把‘忙’字咬的這麼重,顏小玉也聽出了味兒來,感情剛才是騙她的。
下山後,去了附近的小診所看了下傷口,還好毒性不大,清洗了傷口,掛了兩瓶點滴。
由於林沫冉的血管纖細,兩瓶點滴掛了三個多小時還沒滴完,她是真的太累了,在祁家三年都養嬌貴了,這會兒卷縮在椅子上睡的很沉。
因為瘦小,她的這個睡姿顯得有些可憐。
顏小玉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先下山的時候跟她拉著手,才發現她的手心裏滿是老繭,還有一些沒變成老繭的水泡。
輕輕展開她的手,因為掌心白,這些繭疤顯得特別難看。
哢嚓哢嚓就拍了幾張。
本來準備直接發給某個男人看看的,但回頭一想,祁大少爺可是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她林沫冉在這邊的任何動態啊,每次都是她忍不住想要給那個男人製造一點負罪感,偷偷把林沫冉每天的動態都告訴給他。
可告訴他了,每次都是打一筆錢在她的賬戶上,說:買工人,買地皮,買買買······讓林沫冉領你的情。
這都什麼人啊!
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顏小玉暗自咬牙切齒一番,沒把這些照片發給祁尊,而是發了QQ說說,照片是林沫冉枕著胳膊卷縮在椅子上的身影,看不見臉,還有兩張隻照了她的一手老繭。
就這三張照片,附上一句:‘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兒,能用錢打發的人,嗬嗬!還是算了吧!’
一分鍾不到,就有人評論了她的說說,一看昵稱,是燕安南:中毒不淺啊,都快變成詩人了,你用錢打發我一個試試。
都懶得回複他。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條,是展躍的:怎麼搞得?這麼能作?
回複:去死,不懂就別瞎逼逼。
後麵燕安南又評論了,醋意濃濃:你回複樓上那貨都不回複我,幾個意思?幾天不搞生分了是吧。
後麵五花八門的各種刷評論。
十分鍾後,一查來訪的人,發現邢心蕾和祁尊都查看過她的這條說說,燕安南幫她弄了個軟件,任何人都無法隱身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