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人應有的睡眠。
眼前的人似乎發現他醒了,耳邊傳來小聲的呼喚,然而那隻手卻沒有停,依然在剝開他身上的一件件衣服。
“少主?”眼前因為初初睡醒而產生的模糊慢慢變得清晰,晏懷風的臉近在咫尺,幾乎貼上了他的臉。
那種春=情滿滿的感覺,為什麼……
對方眨眨眼,唇角漫起笑意,然後楚越感覺到自己動了起來,被晏懷風扶著,變成了坐在榻上的姿勢。
身體因為無法自控而隻能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在懸崖邊落空的感覺隻是一閃而過,立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晏懷風懷抱住楚越,他自己的身上竟然也什麼都沒穿。
這麼軟弱無力的感覺,簡直像個嬌滴滴的姑娘投懷送抱。
臉色本來是蒼白的,因著一點羞怯的情緒而浮現一層紅色,遠遠望去嫣紅可愛。這副軟如春=水的模樣,竟然也有一種異常的令人心動之處。
就像百煉鋼忽然化作繞指柔,撓得人心癢癢。
晏懷風深吸一口氣。
此刻他們裸=裎相對,屋外是一片無垠的黑暗,夜正深。
楚越正開始胡思亂想,又覺得自己荒謬,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少主怎麼可能還對他有興趣?
晏懷風發覺楚越走神,捏了捏他的耳垂,低聲道:“阿越,集中精神,試試看能不能調動丹田氣海殘餘的真氣。我們要運功。”
作者有話要說:阿越放心吧,小晏絕對對你充~滿了興趣,絕對不會嫌棄你滴~
感謝小淺愛發呆的霸王票~別發呆了親,來看文嘛,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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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功?
楚越在晏懷風的擺弄下背對著對方盤腿坐好,看不見晏懷風在幹什麼,忍不住說:“少主,別白白浪費功力,這樣沒用的。”
晏懷風知他心中所慮,一邊將楚越垂在身後的長發用手輕輕梳理順,一邊低聲說:“相信我,阿越。穀主留下了藥方,我有九成的把握讓你重新站起來。還是說,你想躲懶,不想保護我了?”
“當然不是——”楚越先是一喜,再是一驚,他原以為自己今後終身都要躺在床上,乍然間聽說還有恢複的可能,自然喜不自勝。
不過晏懷風後麵那句卻讓他急了,盡管晏懷風言語中明顯是調笑的意思,可這正是他的心結所在,因此慌忙想要否認。
然而他做不出什麼表情,更是急出了一身冷汗仍舊半分都不能動,楚越隻覺得萬分沮喪。晏懷風看得有趣,擦去他額上汗珠,連聲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別急,阿越,開心一點。”
晏懷風梳順了楚越的頭發,拿出一支木簪給他盤到頭上,然後伸出手抵著楚越背上的穴道,運功的同時給他支撐,不讓他倒下來。
“阿越,閉眼。從現在開始,要心無旁騖,完全聽我的話來做,好嗎?”
楚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剛才晏懷風說他有九成把握讓他重新站起來,這讓他此刻心情非常寬慰,眨了眨眼睛道:“少主,屬下準備好了。”
晏懷風收了調笑的心思,催動內息,慢慢經由兩手分出兩股柔和的內力進入楚越的經絡之中,先是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圈兒,將寒毒淤積過多的幾處一一查明,然後開始實行引導之法。
“阿越,你試試看自己體內的內息還能運轉麼?”
楚越聞言凝神試圖調動丹田殘餘的內息,嚐試了好幾次之後發現還是無法控製,隻能告訴晏懷風。
晏懷風想了想,說:“一會兒照我說的口訣做。”
說著他撤回了用來探查楚越體內狀況的柔和內力,改而運起韓海狂瀾中的引導之法,開始試圖將第一處寒毒淤積之處的毒素引導入自己體內。
同時念誦口訣,讓楚越隨之運氣。
“歸氣丹田,氣行任督,靜心絕慮……”
楚越沉下心來,心無旁騖地參悟心法,不一會兒,感覺到丹田之中隱隱有異動,開始試圖在殘損的經脈中運行。
同時他也感受到晏懷風貼在背上的手掌處有一股黏筋傳來,身體裏的某種東西開始向那裏倒流。
怎麼回事?他以為晏懷風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傳輸內力給他,試圖修補他的經脈,怎麼反而會有什麼東西被吸出去的感覺,那是什麼?
“阿越,別走神!”
晏懷風一聲斷喝,聲音急促果決,楚越立刻收束心神,壓下心頭的疑慮。
沒過多久,晏懷風感覺到有絲絲寒氣從掌心傳來,初始若有似無,慢慢地堆積起來,就變得寒冰徹骨,就連他也感覺到一陣顫栗。
不大一會兒工夫,晏懷風已經覺得臉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並非一般的寒冷,那是一種可以深入到骨髓裏的陰冷,纏綿蝕骨,令人難以忍受。
他開始覺得難以想象,當年這個僅僅十幾歲的少年,究竟是如何在那冰寒徹骨的寒潭裏待上幾天幾夜。
他已經問過林獨影,得知當初的來龍去脈,實在無法相信,當時這個編號十四的少年明明剛剛還在比劍的時候傷了他,怎麼一回頭,卻已經變得對他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