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祈禱的黑袍人念完最後一句祝福語,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隻是不同於平常俯視眾生的冷漠,而是帶了些許悲涼與哀傷,嘴中不禁呢喃道:“連你也死了嗎?我親愛的李約克!”
完,黑袍人再次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大約一分鍾再次睜眼,轉過頭,掃了周圍人幾眼,這才緩緩的開口:“冰魄教的人怎麼沒來?”
聞言,一名黑臉漢子趕緊朝著黑袍人躬身一禮,解釋道:“冰魄教先前傳來消息,他們的人在戈德鎮被人給殺了,行凶者是名毒侍,所以……”
“這不是冰魄教推脫的理由,連個毒侍都對付不了,看來冰魄教也都是群庸碌之輩,如此又如何聆聽創世神的教誨?既然如此,也好!那就從今起,把冰魄教化為異端,除名吧!”
此話黑袍人得是輕描淡寫,但聽到眾人耳中卻是字字見血,立足永和城千餘年的冰魄教就這麼要被除名了,理由就是這次刑使大人的召集沒來。
這話怎麼聽怎麼荒謬,但卻無人敢反駁,哪怕是剛才替冰魄教話的黑臉大漢,盡管臉上帶著不忿,可蠕動了幾下嘴後,還是訥訥的低下了頭。
因為他們知道,這位刑使大人很生氣,所以想殺人,於是冰魄教就成了無辜的羔羊,承受了刑使大人憤怒的屠刀,至於為什麼生氣,沒人知道。
就是這麼的荒謬,就是這麼的霸道,但這就是裁判所可怕又可怖的風格。
黑袍人卻沒理會被嚇成雞仔的眾人,黑袍一甩直接從石頭上一躍而起,朝著黑煙滾滾之處幾個起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分鍾後,黑袍人出現在蒙東之前打鬥的地方,首先引入眼簾的是奧多穆狼狽到極點的屍體,黑袍人凝重的眼眸微微舒緩了一下,但緊接著又變得疑惑:“杏仁兒苦毒!難道是兩敗俱傷?”
著,黑袍人俯下身子,查看了下奧多穆的傷口,目光驟然一凝,臉上頓顯驚愕:“這是氣之規則!”
然而趕緊一個閃身又來到老者的屍體旁,看了下傷口,又提起鼻子在四周聞了聞,臉上的驚愕之色更重:“是烈火粉,不對……味道比烈火粉還要精純,而且手法上明顯是同一個人,既懂氣之規則,又具備高濃度烈火粉的人……”
黑袍人眉頭挑了一下,但旋即凝重的蹙在一起,在眉心中央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旋即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
話音未落,密林中嗖嗖竄出七八道人影,真是追隨而來的四方城各教派和分支的骨幹,而此時黑袍人驚駭的神色依然恢複正常,瞥了眼圍在身邊的人:“你們不是一直問我圍殺那個異教徒嗎?”
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就是殺死他們的凶手,我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但他的殘忍你們也看到了,所以給你們十五分鍾從屍體上查找線索,然後找到他,然後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