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臨水雅築的人,慢了半拍後她很快反應過來行禮。

“侯爺萬安。”

男人在她未俯下`身時就攔住了她,眼睛一直在打量著薑嵐,眼裏似有什麼東西再也抑製不住快要破土而出,然後他閉了閉眼整理了下心緒,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縱容他,憑你現在的身手隻要不回京都,誰也奈何不了你。”

身手都是以前齊嵐的,她能夠使用也隻是依樣畫葫蘆,卻不能達到齊嵐那樣的融會貫通,薑嵐怎麼會實話實說,搖頭:“那不行呢,公子對我好我也喜歡寵著他,何況若是他能真正開心我心裏也是喜悅的。”

明顯的感覺到在她的暗示下他緊繃起來的身體,她想了下對他感激的笑了笑,說:“謝謝侯爺替我做了那副鈴鐺,齊嵐會還侯爺這個人情,他日侯爺若有需要齊嵐的地方齊嵐絕不推辭。”

然後福了福身越過他,遠遠的,傳來男人輕聲的歎息,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從小到大,你欠我的又何止是人情……”

薑嵐捂著眼睛,走得越發快了。外麵的野花兒呀(唱),她不要采○| ̄|_。

齊奐安在原地愣愣的站了許久後才從她的話裏悵然的回神,然後銳利的鷹眸似有所感的直直看向一個地方,他那若是沒有血緣關係他會毫不猶豫立刻就掐死的弟弟,站在窗邊麵無表情的望著他們的方向,也不知就這樣站了多久。

齊奐安刀削斧刻般冷肅的麵容瞬間恢複冷漠,幾個大步用力推開他的房門,掩下所有情緒,淡淡的道:“我再說一次,太子被皇上打傷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把你的人手給我撤回去。”

齊成鈺無動於衷,甚至姿勢都沒變過。齊奐安咬牙,心下更是不喜他半分,冷聲道:“你這樣會拖累整個永昌侯府,太子為博仁愛的好名聲也為了討好皇後姨母假意與你交好,現在這天下誰不知道他與你、與我們永昌侯府綁在一起解都解不開,瞧瞧你現在在做什麼?扶持爛泥糊不上牆的三皇子?你瘋了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奐安說得激動,齊成鈺慢悠悠的轉過身,似是對他說的這個話題興趣缺缺,臉上一派風輕雲淡,提筆。

『永昌侯府跟我有什麼關係』

齊奐安氣得把紙甩在他臉上,“好!很好,你給我記著母親跟你沒關係!阿嵐也跟你沒半點關係!”

說完轉頭就走,沒注意到齊成鈺因為他的話而臉色大變。

“齊嵐,我有話跟你說。”

薑嵐腳步微頓,裝作沒聽見,本以為小巷路近省了時間,沒想到卻多撿了個麻煩。

“齊嵐你站住!”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總有追人的在後麵對被追的人喊“站住”的畫麵,然而這在現實裏根本就是廢話,薑嵐翻了個白眼,蛇精病才理你。

她這番輕視氣得嶽晚瀟不清,眼看距離又被拉開忙喊道:“齊嵐,難道你不想知道太子什麼時候對齊成鈺下手嗎?”

這話倒是成功掐住了薑嵐的命脈,她立即停下腳步,看著從陰影中走出來的嶽晚瀟,覺得對方臉上略微得意的表情刺眼得很。女主就是女主,你擋了她的榮華路也擋不住女主光環籠罩的氣運。

“嶽小姐有事還是長話短說,我家公子還等著吃四季樓新出的八寶雞。”

再怎麼說她也是刑部尚書府的小姐,她不過隻是個小小的侍女,這是什麼態度,嶽晚瀟沉下臉,不過一瞬又恢複常態,拉了拉鬥篷,隻話語裏透露出怎麼藏也掩飾不住的恨意:“你當真是深藏不露,找了徐清影這麼個替罪羔羊給我對付浪費了我不少時間,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穿越女,你害得我名聲盡毀,你說,我該怎麼從你身上討回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哦對了,你視齊成鈺重若性命我隻要……呃,你放……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