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朝天際劃出優美弧度,頓時烏雲散去,清亮的月亮出現在天空中,月華滿地。

月光映照在樹葉的雨珠上,晶瑩點點,整個大地美得不可思議。

這是何種力量,玖蘭樞的記憶中從未見過美得如此不真實的夜色,他才明白,她要對自己做什麼幾乎是輕而易舉。

“我們算是同看了一場月色,”夜拉住霧無的手,飄逸向上空,就像是煙霧,又似仙人,越飛越遠。

心驀地一痛,他怔怔的看著她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離開,心越來越痛,越來越恐慌,他的內心深處有個地方在哭泣,為什麼?

“樞哥哥,”優姬握住他冰寒的手,“蝶,她究竟是誰?”

反射性的抽出手,玖蘭樞伸出手,想抓住柔和的月光,卻什麼也觸不到。

優姬黯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很快笑著道,“我們回去吧。”

月亮很快隱入雲霧中,大地又陷入黑暗中。

他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她說,這美麗的月色是她的諾言。

再也不會相見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依舊記得櫻花樹下,那個冰冷卻又讓他溫暖的擁抱?

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她又為了什麼?

還是,他真的忘記過什麼?

“回吧,”他的口吻中沒有任何情緒。

優姬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車,一路上都沉默著。

到了城堡,玖蘭樞剛下車,就見藍堂,架院曉,支葵千裏坐在大廳裏。

藍堂向來不怎麼正經的臉上滿是嚴肅,隱隱還有些不高興。

架院曉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見到他神色更複雜了。

支葵千裏看了眼他身邊的優姬,神色間並無多少情緒。

整個廳內的氣氛詭異得連優姬都察覺到不對勁,她不安的看著玖蘭樞。

“什麼事?”玖蘭樞在他們對麵坐下,就連藍堂的表情都這麼嚴肅,看來真有什麼事發生。

架院曉看了眼優姬,麵無表情道,“支葵在玖蘭李士的墓裏找到了有關您的東西。”

“我的?”玖蘭樞看向支葵千裏。

支葵千裏並沒有說是什麼東西,而是道,“大人,你還記得蝶大人嗎?”

再次聽到她的名字,仍然心中不能平靜,他問道,“恩,怎麼?”

支葵頓了頓方道,“她不是你的妹妹,而且你曾經可能有深愛的人,蝶大人在撒謊。”

他們以為他會有反應,但他們敬畏的君王卻很平靜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支葵解釋道,“我在那個男人曾經睡過的墓地那找到一個記錄本和一個銀盒。記錄本上記載著玖蘭家的所有純血種大人。”

“就算是蝶真的騙了樞大人,但她一定有原因的,”藍堂打斷支葵的話,“蝶一定不會害我們!”

這才是她對藍堂笑得格外真實的原因吧,因為藍堂的相信,所以她的態度才特別?玖蘭樞看著無條件相信那個人的藍堂,心中已是波濤洶湧。

支葵繼續道,“但上麵記錄您的確有一位未婚妻。”

優姬臉一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玖蘭樞有些意外,在他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什麼未婚妻,“她叫什麼?”

支葵拿出記錄本,翻到那一頁道,“伽優夜。”

“夜?!”

玖蘭樞突然想起那些死神對那人的稱呼。

夜。

一個銀盒放到他的麵前,上麵封印的靈力很熟悉,因為那是他自己的力量,可他依舊對這盒子沒有絲毫記憶。

盒子通體銀白,盒蓋上雕著美麗的花,雕工細致,栩栩如生,但不是常見的櫻花而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