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笑得越發燦爛,府上的側室,格格,妾室通常會在富察氏跟前自稱妾身的,這是對富察氏作為正妻的尊重,這一點,讓富察氏稍稍減了麵對那麼多女人的不適。可這高氏,居然口口聲聲的叫自己姐姐,什麼東西!她的年紀明明比爺都要大上兩歲,比自己更要大上三歲,她居然敢叫自己姐姐!該死的,哼!
“妹妹說哪裏話?妹妹身子想來柔弱,姐姐還是清楚地,既然爺都免了妹妹請安,妹妹又何苦來著一趟呢?要是累著妹妹,生起病來,姐姐如何向爺交代?妹妹到底是替姐姐服侍了爺,姐姐又怎麼能讓妹妹這般受累?不如這樣,姐姐把額娘賞賜下來的補藥都給妹妹送去,妹妹好好的養好身子,再服侍爺也不遲,妹妹帶病服侍爺,姐姐怎麼能妹妹為了爺連養病都沒個時間呢?妹妹辛苦了這許久,歇一歇也是好的,妹妹以為何如?”富察氏笑得春光燦爛,直勾勾地看向高氏。
“對呀,高妹妹,福晉說得是呢!高妹妹身子這般柔弱,怎麼能服侍得好爺呢?福晉對高妹妹可真好,把熹貴妃娘娘賞賜的珍貴補品都送給了高妹妹,要知道,這些個補品就是福晉自己也舍不得吃呢!高妹妹也該聽福晉的話,好好歇一歇,補補身子才是,爺那裏高妹妹不必擔心,有姐姐們呢!”富察格格幫腔著說道。
“福晉對高妹妹可真好,高妹妹,隻是,既然身子病著就不要老讓人去你那兒才是,要是讓爺染了病氣,這可怎麼辦?爺是皇子,身子貴重,要是因著高妹妹的事兒,礙了身子,隻怕皇上也饒不了高妹妹的。”黃格格也一月就一次侍寢的機會,還被這高氏劫走,她怎能甘心?
接著,又有不少人批判著高氏,陳悠,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高氏漸漸地眼淚直流,一陣抽泣,“各位姐姐怎麼這麼想妹妹?妹妹得糊塗,迷迷糊糊的,都是丫頭們的不是,居然把這事兒告訴了爺,爺也真是的,聽了妹妹病了就跑妹妹這裏來,這事兒真是妹妹都沒有料到的。妹妹回去就罰妹妹那些個不知趣的奴才去,姐姐們放心便是。不過到底也是妹妹禦下不力,妹妹這廂給姐姐們陪個不是,還望姐姐們原諒則個,不然,妹妹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高氏,婷婷嫋嫋,身子婀娜,很難想象,常常稱病的她能有這般傲人的胸脯,病多的女人,,曲線能發育得這般好?陳悠很難想象。再有,觀高氏的麵容,陳悠基本上可以肯定,這高氏身子不僅沒病,反而還很好。隻是,臉上抹了粉,掩蓋了健康的顏色。至於大夫都說病,隻怕是陳悠亂了自己的脈象,讓太醫都看不出所以然來才是。最最簡單的法子,腋窩放個東西,讓血脈不暢不就成了?
這人不愧是漢女,很有江南女子的風姿,肌膚白皙,五官精致,眉目含情,清新羞澀,還聽說她能詩善畫,是個大大地才女。以弘曆那自負文學上很有才華的男人,能不愛嗎?為何這般說呢?弘曆那可以跟全唐詩數量媲美的幾萬首詩歌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隻不過,後世都評價說質量不高罷了。
高氏的話音一落,屋子裏霎時寂靜無聲,就是丫頭婆子們也自動屏住呼吸。這話什麼意思,爺念著你,你的丫頭一說你病了,爺就跑你那裏去,而且,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似乎還不怎麼樂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