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後,他心裏是有幾分不舒服的。本來年紀大了,有了身孕,就該好好保養身子,好好安胎。可這皇後手裏的權利絲毫不放鬆,一丁點兒權利都不下放給其他嬪妃。成日裏為了宮務操勞,這身子能養得好嗎?這胎兒能安穩嗎?他幾乎可以肯定,皇後這兒子,身子不太好,有五六分都該怪在皇後自己身上。對於皇上的貪權,乾隆表示很無力。他就不明白了,權利比兒子更重要嗎?就是動了胎氣她也不讓半分出去。她怎麼就不明白呢?她是皇後啊,就是讓旁人分擔宮務,她生產後夜可以收回來的呀。自己又沒有讓她人主持宮務,奪了她的權的意思。這皇後到底是緊張個什麼勁兒呀!
乾隆爺隻知道這般想皇後,可放在自己身上,他這一國之君,能把手中的權利下放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乾隆爺自己會這般想,怎麼就要用另一種說法來要求皇後呢?嘖嘖,要是富察氏知道這個,還不得氣死!
父女二人就這般在產房外擁抱著,很有互相安慰的意思。
這陳悠生產,皇後並沒有來。雖然已經算來是出了月子,可皇後還是在養生子。她沒有太多的力氣來陪同陳悠生產。高氏在幾月前已經病逝了,當然也不能來,嬪位的,有些不夠身份呢。而太後,她隻是派了個嬤嬤過來等消息。她老人家年紀大了,陪產這事兒極耗體力,她是吃不消的。於是乎,等在外麵的,隻有嫻妃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看到眼前的父女二人互相溫暖安慰的模樣,恨得牙癢癢!手裏的帕子都快被攪成麻花了,都還不自知。看向晶晶的眼神尤為奇異。
這一切,隻有她身旁的容嬤嬤看見,也隻有她能理解。
從下午一直等到四更十分,陳悠才產下皇子。產房外的晶晶早已在乾隆懷裏睡著了。都被嬤嬤們抱回去安置了。
這一次再產房的,有王嬤嬤還有白芷。白芷已經升級為嬤嬤,是以對於血房,也沒有那麼多忌諱了的。王嬤嬤聽到穩婆打孩子,孩子爆出的響亮哭聲,從穩婆手中接過紅通通沒有一絲皺紋的孩子,趕緊包裹好,欣喜若狂的抱出去給乾隆看。
“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賢妃娘娘誕下的是健健康康的小阿哥。”王嬤嬤抱著孩子跪了下去。
“好好好!賞!加倍的賞。哈哈哈!朕跟悠悠有兒子了!”乾隆爺爽朗的笑聲,讓等候在一旁的烏拉那拉氏臉色一陣青紫。對於產房已經昏睡過去的賢妃更是恨得要死。皇子,她居然誕下皇子了!
這個女人,比自己早幾月嫁給皇上,跟自己一樣的分位,卻比自己得皇上更多的寵愛。這還不止,封妃的時候,居然跟自己的封號一個音,後來還生下一個格格,現在更是得了一個皇子。
這叫她怎麼不恨?
富察氏她也是恨的,她多年無子,後來回了趟娘家,讓娘家人找了醫術高明的大夫診斷,居然發現,自己給人下了藥,導致宮寒,生不出孩子,坐不了胎。皇子府邸,富察氏一手把持著,她雖不聰明,可也不笨,她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富察氏的手筆。
高氏她同樣恨,一個包衣奴才,居然讓皇上超拔為側福晉,跟她一個上三旗的滿洲格格得了一樣的分位。這叫她哪裏能甘心?更讓人無語的,這奴才居然還從她這裏劫走過皇上。皇上來她這裏已經不多了,居然還劫走了幾次,這叫她如何心緒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