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我父,本就不信本宮,否則,又怎麼會半字不提,足足演戲到今日,更不願親口道出,卻要借你嘴對我當頭棒喝!實在令人心寒!”
“皇後,我想你應該明白,敵人是不會管你是否仁慈,隻要你稍有退讓,接踵而至的隻會是節節敗退,兵敗如山倒。你父,退一步可以,但是退一步的代價太大,他,擔不起,隻有步步為營,才有可能迎來今日的光景。”
“所以……”滎皇後仿若醍醐灌頂般,抬起頭直直望著德兮夫人:“你今日前來,除了解答我的疑問,也是替我父送我一程麼……”∮思∮兔∮網∮
滎皇後的雙眼裏空洞洞的,或許生或者死,對她已經毫無差別,生不起,死不起,愛不起,恨不起,如此憋屈的一生,確實可悲。
德兮夫人沉默不語。
恰此時,門外傳來了輕咳聲,德兮夫人麵無表情,低垂雙眸,滎皇後卻是一個激靈。前者站起身,往門外而去,經過門外之人身邊時,隻淡淡說了句:“若能不死,便不死罷。”
屋內,那人頷首,進了門,滎皇後見了,磕磕絆絆的站起身,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父親,您已經決定了嗎。”
這句似是喃喃自語的問話,令來人一驚,終是化作無言的低歎。
自這以後,德兮夫人再未見過滎皇後,也從未問起她的去向,安好與否,這個人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宮內傳言,滎皇後為了追隨先帝,投湖去了,也有人傳,冷宮裏常常能聽到她的哭喊聲,然而,猜測頗多,卻無一件能拿出真憑實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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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滎皇後失蹤的第三日,虎嘯營得以凱旋,重兵已抵達皇城之外,隻待太後懿旨一下,承奚王自會率領鐵騎入京。
那時候,鳳兮正當宮裏張羅奚雲帝駕崩後另立新帝的各項事宜,眾人雖是對德兮夫人的背景、經曆存有頗多不滿,卻也礙於承奚王尚未歸京,無處可說。
蕭乾宮內,改換帷幕、擺件等瑣事已是應接不暇,連連忙活了兩日,才算初具規模。
鳳兮歪坐一角軟椅內,聚精會神的端詳手中花樣,紙上所繪的無外乎是宮人服飾、皇後與宮妃衣著、新帝龍袍等,並未分神注意到箭步入殿的男人。
男人左右掃視一圈,待望見鳳兮專注的樣子時,不由得漾開一抹笑,淡化了臉上的肅穆陰冷,平靜無波的眼裏也融入了不明的火熱,腳下忽而緩慢,無聲的靠近。
鳳兮隱隱覺得不對,隻覺一陣風吹拂而過,緊接著黑影欺上,瞬間功夫,未等她出招反抗,已被來人牽製住下巴強抬起頭,承接來人索吻。
“唔!”
她驚慌的睜大雙眸,卻不是因為被襲,而是這種頗有侵略性的氣息如此熟悉,裹著塞外的風沙味,戰場的血腥味,以及自家男人的味道。
很快的,鳳兮便全神投入,雙手鬆開紙張往上伸去,緊緊勾住男人頸側,高仰著頭,不顧一切的唇齒交纏。皆由男人的力道,鳳兮騰空抱起,雙腳順其自然的纏住他的腰,不顧盔甲的硬實,猶如蛇體纏住敵人一般,下一瞬,男人撐住鳳兮,回身準確無誤的往內殿走去。
一路上,兩人互相撕扯礙事的衣衫,同樣不管力道,不理溫柔,好似隻待將對方吞下腹方才滿意。
鳳兮猶如一頭小獸,唇齒間毫不放鬆,時而啃咬,時而吸允,有時候逮到空隙處,便狠狠咬下去,卻不理會將對方咬破,隻顧自己痛快。不想,那男人也不甘示弱,有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