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2)

則成了不受歡迎的人。最高神官因皇帝宣布的“叛國罪”被逮捕,和他一起被捕的,還包括所有仍然認為神諭是真實的神官。瑟爾因為和艾絲特的關係被皇帝認為可靠,任命為神學院的皇家代表。當憲兵在他麵前,將那些長老拖出去的時候,他們朝他大喊:“曆史已經證明,奧丁過去是對的!那他現在,就也一定是對的!將來的事實也一定會證明這一點!”

但當他奉命去勸說最高神官承認神諭是假的的時候,最高神官告訴他,很早之前,他的老師就問過他,如果他必須在奧丁和瑟拉斐之中做出選擇的時候,他該怎麼辦?他的回答到現在也沒有改變,現在他將這個問題送給他,希望他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瑟爾沒能勸說下去,但他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電視轉播,最高神官公開承認,神諭是假的,是他偽造的,奧丁永遠賜福於瑟拉斐。瑟爾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那位神官的意思——他選擇了瑟拉斐。

當夜,最高神官自殺。

這個小小的插曲沒能對兩國戰爭形勢產生影響,瑟拉斐人依舊節節敗退。皇帝頒布了《特赦令》,赦免所有瀆神者,並決定將他們全部整編後送上戰場,卡琳也以新特別行動師師長的身份即將出征,但埃裏安卻告訴她,她需要進行一項手術,讓自己徹底轉化到法師體質——卡琳的血液瘴氣濃度太高了,如果不進行轉化,她很可能在戰場上變成異形,或者隨著瘴氣濃度的進一步升高死亡。

卡琳拒絕了。她覺得自己能活下去,而且不能忍受再躺上試驗台,而且還要變成法師!

埃裏安在不得己的情況下,將這件事轉告了林頓。而林頓立刻找來了卡琳。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我沒辦法,安博!你以為我可以再躺在那張架子上,像條魚似的任人宰割?不能,絕對不能!這就像你沒辦法被人抱一樣,安博,我們都做不到。”

林頓盯著她。“我做得到。”

“別說氣話,安博!”

“我說我做得到!隻要能讓你活下去,怎麼樣都可以。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你躺到那個地方,所以,你也可以要求我,不管是一次,幾次,什麼花樣,隨你安排。我會做到,卡琳。

卡琳僵住了,她盯著林頓的臉看了一會兒。“不後悔?”

“不。”

卡琳轉身離開了。林頓坐在沙發上,臉埋進雙手。不知道過了多久,卡琳的聲音重新傳了過來,林頓抬起頭,發現眼前一片黑暗。一聲哢噠輕響,燈被人打開了,驟然的亮光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腳步聲在她身前停下,一雙熟悉的手臂將她整個抱起。

“我給弗萊特打了電話,他和彬克應該可以替我頂上三天。這段時間應該夠那個家夥做全身檢查和初步治療了。我會去,不過不是現在。你說過不論幾次,不管我怎麼做,對吧,安博?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卡琳在三天後上了埃裏安的手術台,手術前她握住了埃裏安的手,給她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別緊張,醫生,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不用客氣——我想和我妻子一”起活到老,所以,拜托你了,醫生。“

手術很順利,卡琳第二天就上了戰場。在特別行動部隊大量投入戰場之後,戰線轉為相持,然後,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新索德爾聯邦朝奧德蘭帝國宣戰,然後進攻奧德蘭帝國腹地。兩線作戰之下,奧德蘭帝國節節敗退。在敗退的同時,他們發現索德爾人做法與之前侵略索德爾的法師如出一轍——屠殺,奴隸,這在奧德蘭帝國迅速產生了大量的恐慌和憤怒。

而索德爾人做法也有他們的理由。法師塔的試驗汙染了大片土地,他們需要新的土地耕種生活,也需要奧德蘭富裕的礦產和工業區。另外,索德爾法師們也想要進入最高聖堂,去一窺奧丁的奧秘。按照之前法師的零碎研究推斷,他們認定奧丁是一種奇跡般的生化係統和武器。當然這一做法給奧德蘭帶來的災難,被索德爾人忽略了。

而瑟拉斐的做法卻與索德爾不同,他們嚴禁屠殺和虐俘,遵守戰地規則,除了每到一處都要接管礦產和國有財產外堪稱秋毫無犯。但也有人認為瑟拉斐的做法更危險。在帝國裏,向哪一方投降一直猶豫不決——索德爾人凶狠,而瑟拉斐人看似紳士,實則是想要奧德蘭的血。

在國會和首相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女皇做出了抉擇。她命令王家護衛隊悄悄將15歲的王子送到瑟拉斐軍中求和,同時將所有的精銳部隊投入索德爾的戰場來拖住索德爾人腳步。

在瑟拉斐人即將到達王都時,女皇留下了罪己詔,之後自殺。將戰爭的一切罪責歸於自己。也因此,瑟拉斐人得以帶著王子,以解放者之姿進入了王都。特別行動部隊是第一個進入的。觸目所見,全是為女皇服喪的王都居民,這一點讓原本趾高氣揚的瑟拉斐人肅然起敬,特別是在知道帝國部隊對索德人的重挫之後,瑟拉斐原本的要求立刻縮水了——王都一切無需改變,但鼓吹戰爭的神官需要得到審判,而且最高聖堂要向瑟拉斐人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