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城慶興,盤踞東海之畔,遙望北灣,威懾蓬萊,人口巨萬,繁榮鼎盛,自前朝夏皇定港於此,已有數千年曆史。
慶興曆經無數的戰火和風雨,也曾經被焚燒過多次,經過無數次的翻修和擴建後,這才有了現在占地數百平方公裏的慶興,整座城池充滿了厚重、滄桑的氣息。
李霸業第一眼看到這座城池,就愛上了這個地方,慶興城牆足有十數丈高,人站在城門口就像螻蟻一般,抬頭望去,巍峨如山,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進城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大,大門,大樓,大馬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全然一派熱鬧紛繁的市井圖。
這裏可比偏遠的青風鎮要繁華得太多了,在青風鎮可能一座三四丈高的醉仙居已然是全城最高的建築了,但在這裏,街道兩邊卻隨處可見七八丈高的樓閣!也不知道這些古人是怎麼把樓蓋起來的?
給李霸業的感覺就像是從老家農村一下來到了繁華的省會,那種鄉巴佬第一次走進大城市的震撼深深刺激著他。
除了高大的各類建築物,還有無數的新鮮的人群,他們來自五湖四海,有些人奇裝異服簡直聞所未聞,看著滑稽,但卻代表了他們各自的風俗。
李霸業接近兩米的身高在這裏,一下子就泯然眾人了,因為比他更高的、比他更吸引眼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他還親眼看到了一位高達丈許的異族人,招搖過市!卻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顯然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地方,才是真正的荒世界啊!當真是精彩無限!”李霸業走進一家酒樓,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街道上如梭人流,心中感慨道。
都酒樓是打聽江湖軼事的最佳渠道,李霸業來這裏吃飯自然也是這個目的,來到一個新的城市,當然要第一時間了解這個城市的基本信息。
“聽了嗎?狂刀門的一名內門弟子死在了望月樓,據是跟殷家的一位公子起了衝突,結果當晚上就死在了望月樓頭牌月兒姑娘的床上!”一個附近桌的幾名江湖人士正在聲議論著什麼,其中一個穿著青衣長袍的儒生道。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我還知道那個殷家公子正是當代家主最寵愛的七公子——殷文傑!”同桌的黑臉漢子一臉神秘,刻意壓低聲音地道。
“什麼!是他!慶興四大公子之首,那個最囂張最跋扈的白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瘦子重重地頓了頓酒杯,眼露不屑道。
“噤聲!你以為這裏是我們祁連山啊,講這麼大聲!心殷家的眼線……”黑臉漢子趕緊一拍瘦子的後腦勺,提醒道。
“是是是,媽的,酒喝多了……”瘦子這才驚出一身冷汗,趕緊灌了一口酒冷靜一下,一邊還不忘掃視四周,見到沒人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
“不過,那個殷公子這次估計不太好過了。”黑臉漢子吃了幾口菜,繼續悠然道。
“哦!怎麼?”第一個出聲的青年儒生露出一絲好奇。
“他殺的那個狂刀門的內門弟子,名叫李文淵,乃是烈影狂刀聶倩影的門徒,雖不是親傳弟子!但是誰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出了名的護短,門內一個掃地大媽被欺負了都要找回場子的主,這下可是門內死人了!你那聶倩影能善罷甘休?”黑臉漢子一臉篤定地道。